陳青兕奇道:“昨日不是還說,狄仁杰斷案如神,定能勘破司仆少卿藺仁基企圖謀害并州司馬李孝廉一案,怎沒有稀奇的事情?”
司仆少卿藺仁基企圖謀害并州司馬李孝廉一案是一個半月前的案子,因為狄仁杰表現的太出色,又得到了許敬宗、李安期的欣賞,方汝恭也與之交好,已經能夠接手新案子了。
藺仁基曾是并州長史,在并州是第一把手,而李孝廉是并州司馬,并州的第二把手。
并州所轄太原,那是李唐的龍興之地,并州長史、司馬地位極高,兩人同在并州都督府任職,并沒有通力合作,而是因各種情況,勢同水火,相互拉扯后腿,幾敗國事。
直至半年前,藺仁基調往長安任職,這才不再相見。不想藺仁基離開不久,李孝廉便受賊人襲擊,險些身死。
一切矛頭都指向藺仁基,藺仁基并不認罪,一直喊冤。
蕭妙宸在一旁竊笑:“淺丫頭這是替郎君鳴不平呢。”
陳青兕更是奇怪,問道:“怎么跟我扯上關系了?”
蕭妙宸道:“淺丫頭念叨快一狄仁杰何德何能,能與郎君相提并論?”
見陳青兕更加迷茫,她繼續道:“狄侍御史已經抓到了真兇,替藺仁基洗涮了冤屈。藺仁基對狄仁杰甚為感恩,贊他‘狄公之賢,北斗以南,唯二而已’……”
陳青兕咋巴著眼睛,這話怎么聽的怎么別扭,不應該是“狄公之賢,北斗以南,一人而已?”
后世還以為這話衍生出一個詞語叫“斗南一人”比喻天下絕無僅有的人才。
這唯二?
聽著就怪怪的?
“這唯二,另一人說的是自己?”
陳青兕明白了。
淺言道:“自然是的,你說冤不冤,藺仁基夸狄仁杰就夸唄,還將郎主牽扯進來……”在她眼中自家郎主是最厲害的,狄仁杰怎么能與之相比?
陳青兕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道:“不氣不氣,不爭這虛名。”
陳青兕品著茶,看著李紅清與鏡鏡的對練,心情舒暢。
狄仁杰的名氣越大,他在揪老鼠的時候,效應就更轟動。
如果真是李義府,那可就是有唐以來,第一大案了。
就是不知道,巂州那邊到底是什么消息。
陳青兕又等了一個月,終于等到了巂州的消息。
“郎主,讓你猜中了,李義府墳里埋的可能真不是李義府。”
陳青兕皺眉問道:“可能?不能確定嗎?”
這個可能,讓他有些難受。
周奎搖頭道:“無法確定,時間太久了。我們請的仵作是西院娘子介紹的,是遠近聞名的仵作,他說如果對方詐死,有八成可能。”
西院娘子就是李紅清。
陳青兕娶二妻無分大小,但兩個都叫大娘子又有些不合適,叫二娘子也不合適。
正好兩人一人住東院,一人住西院,就叫東院娘子、西院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