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李義府的支持,安得朋艱難的在長安混跡,受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所以李義府找上門的時候,安得朋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就算死,也得死的轟轟烈烈,遺臭萬年。
如此也好過一粒塵埃,泯滅于世。
安得朋恭恭敬敬的跪坐在李義府的身前,說道:“崔詧的狀態有些不對,他好像心軟了……”
李義府鬼一樣的臉,笑了起來,雖在笑,但那變形的五官一起抖動,就像惡鬼一樣可怖。
“不奇怪,不奇怪!”
“我們的崔署丞,那可是崔家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充滿了嫉妒,他備受身份所累,招人看不起。所以即便知道李治不喜五姓,他還是成為五姓中的一員,讓世人知道,他李義府并不低賤,也是趙郡李氏的后裔。
結果給人請入族譜,又抬出族譜,直接淪為笑柄。
現在一提起五姓,李義府心中就填滿了殺意恨意。
“高尚的崔家人,突然被仁厚的太子那般對待,感受到了知遇之恩,感激涕零,并不為怪。”
“我估計這幾日,我們的崔署丞沒有依照約定給太子下蟲……不然太子不可能會有所好轉,還能去給圣上,武皇后去請安……”
對于那些蟲子的威力,李義府是一清二楚。
李義府本不懂這些古怪手段,是被貶期間,在南中發生了一起惡性中毒事件。
半個村子的人莫名橫死,找不到原因,查不到原委。
后來請了苗人才知道這是“蠱蟲”,南中多瘴氣毒蟲。為了生存,當地人研究這些毒蟲,有的以毒蟲入藥,成就大造化,為醫學添磚加瓦。
但有的人以此為手段,為禍一方,惡貫滿盈。
李義府突然發現竟有這種駭人聽聞的神術,暗中偷摸學了幾招。
他的臉就是受毒蟲腐蝕,從而變形,沒有半點李義府原先的影子。
他的手段其實并不高明,但勝在防不勝防。
安得朋問道:“那接下來應該怎么辦?崔詧這里走不通,是否得換個方法?”
李義府沉聲道:“辦法是有的,只是在用之前,得將崔詧除去。”
安得朋說道:“我看崔詧并沒有泄密之意,他只是一個小卒,就算暴露了,也查不到我們身上。此事不管是誰指示的,下蠱蟲之人終究是他。李弘即便再仁慈,在此事上也不可能罷休。何況有陛下在……此罪足以連累滿門,崔詧未必敢……”
他話沒有說下去,因為李義府那惡鬼一樣的眼神,正狠狠地看著自己,一切話語都卡在喉間,不敢再說。
李義府惡狠狠的道:“成大事者,不可婦人之仁。誰能保證他不會一時沖動,說漏了嘴?死人,才讓人放心。我們的大敵固然不在長安,他留下的一條惡犬,不能小覷。尤其是那個狄仁杰,他調查的方向有點危險,我們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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