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喊住了方英蓮的男朋友，問他方英蓮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他怒氣沖沖的跟我說，他和方英蓮早分手了，方英蓮跟野男人跑路了！”
“我看他一副兇狠樣，也就不敢多問，畢竟那是人家的私事！”
老陳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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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方英蓮的男朋友拉著東西，他拉的是什么東西？”韓成接著問老陳。
老陳摸了摸油光锃亮的頭，想了想說說道，“好像是用黑色大塑料袋裹得嚴嚴實實的兩袋東西！|
“當時快過年了，大家都拉著大塊豬肉回老家，他車上那兩大袋東西軟趴趴的，看起來拉的應該是肉！”
韓成和牧研聽后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相同的猜測。
他們都懷疑程淶當時拉的是方英蓮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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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問完老陳后，韓成回到了車里，陷入了沉思。
程淶會把方英蓮的尸體藏在哪呢？
現在看來，恐怕只有程淶自己才知道。
畢竟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很多線索已經無從查起。
不過，韓成并沒有氣餒，他轉念一想。
既然只有程淶知道方英蓮的尸體藏在哪里，那何不讓他“主動”交代。
韓成決定和程淶打一場“心理較量”。
韓成帶著調查組和大批民警再次來到了方家村和程村。
這次他們向村里人亮明了警察身份，還大張旗鼓向村民透露說他們此次的行動是要尋找方英蓮的尸體，什么時候找到方英蓮的尸體什么時候結束行動。
韓成除了在程淶的老家桑縣大張旗鼓搜索方英蓮的尸體，還在洪縣布置警力同時搜索。
洪縣和桑縣是相鄰的兩個縣。
韓成推斷，程來當年把方英蓮的尸體應該就藏在這兩個地方。
而韓成之所以這么大張旗鼓地要找方英蓮的尸體，目的就是要震懾程淶，跟他打“心理戰”。
只要程淶扛不住壓力，必然會想著去轉移方英蓮的尸體。
果然，在韓成他們大張旗鼓上山尋找方英蓮的尸體的第三天，跟蹤程淶的民警反映，程淶趁著天黑警察不在程村的時候，偷偷回了村里一趟找他的二叔。
韓成覺得程淶這個時候回程村，一定有貓膩。
看來老狐貍的尾巴要露出來了！
程淶離開了他二叔家后，韓成和牧研驅車趕到了程淶的二叔家。
這時屋里只有程淶二叔在家。
“老人家，程副局長剛才找你有什么事嗎？”韓成直奔主題。
“沒什么事，他就是來給我送些吃的喝的，你看就那堆東西！！”程淶二叔冷冷說道，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禮品，有花生油、營養品等等。
“你們警察為什么總是針對程淶，之前還假扮記者來套我們的話？”程淶二叔有些不好氣地說道。
“老人家我們不是針對程副局長，我們是為了調查方英蓮的失蹤案，畢竟當年程副局長和方英蓮好過，我們也只是做個例行調查！”
程淶二叔聽到韓成這么說后，態度緩和了些。
“那老人家，你能說說剛才程副局長，都跟你說了些什么嗎？”牧研趁勢追問。
“也沒說什么，就是隨便聊了聊家常。”
“他有沒有問起我們警察來村里說要干什么？”
“這倒沒有！不過我主動跟他提了，他就隨口問了一句，警察有沒有搜后山的封芽嶺。”
“那你怎么說的？”韓成眼前一亮。
“我就說不知道，我也確實不知道你們搜了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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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之前說程副局長從小是個頑劣的孩子，是個怎么頑劣法？”
“我跟你說這么一件事吧，大概是在程淶七八歲的時候，他鄰居家的一只鵝啄了一下他的屁股，第二天他就趁著鄰居家沒人拿刀把那只鵝的脖子砍了下來！”
“那是親眼所見的！當時我覺得這孩子有些殘暴，怕他以后長大了不學好做壞人，還好他沒有長歪！程淶長大后，尤其是后來他工作后，越來越孝順我們這些親戚！”
“即使是后來，我大哥大嫂被他接到城里去住后，他還是每年都會回來看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