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罄冷聲道:“一個江湖劍客,膽敢謀害公子王孫,真是膽大包天!放心,本將這就撒開天羅地網,保證將那吳悠扒皮抽筋。”
撂下豪言壯語,劉罄一騎絕塵,上萬禁軍緊隨其后。
劉獞和李桃歌拱手相送。
禁軍才走了沒多久,又有一大隊人馬倉促趕到,看服飾是永寧府的不良人,劉獞和不良帥簡短寒暄,幾百人匆匆趕往牡丹山。
不止是官家,珠璣閣也有數十名修行者來到,只不過沒有露面,藏在暗處保護少主安危。
塵埃落定,寂靜無聲。
李桃歌輕聲道:“殿下,依你來看,上將軍能否將吳悠捉拿歸案?”
經過幾次接觸,察覺到李家庶子心思縝密,年紀雖小,城府卻不亞于廟堂里的權臣,劉獞不再小瞧十六七歲的少年,答道:“上將軍功勛卓著,曾經緝拿過無數江湖大盜,吳悠再厲害,也不過是單槍匹馬一人,敵不過上萬軍卒,我斷言,吳悠飛不出上將軍手心。”
李桃歌擦拭著凝成血痂的顴骨傷口,撇嘴笑道:“殿下要么說官話,要么說胡話,就是不肯說真話,怪不得三十多歲了,仍孑然一身。”
這段話里的孑然一身,并非是指婚配或者扈從,而是說沒有勢力對他押注。
戳中心窩之后,劉獞側目,投去冷冽眼神,說道:“李家賢弟,今日為何頻頻與我作對?難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向來不喜歡在背后裝神弄鬼,有話不妨直言。”
李桃歌驚訝道:“禿子頭上明擺著的事,還用直言?”
劉獞回頭望向傳來歡聲笑語的馬車,低聲道:“你是覺得,我和你爭搶郡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男未婚,女未嫁,誰都可以光明正大爭取,你將她視作未婚妻,所以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李桃歌吐了口夾雜著血水的唾沫,皮笑肉不笑道:“殿下,這么聊天,可就真沒意思了。”
劉獞正色道:“要怎么聊天才有意思?”
李桃歌神秘兮兮笑道:“今日夜游牡丹山,是你的提議吧?”
劉獞點頭道:“沒錯,是我邀請郡主夜游牡丹山。”
李桃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山頂住著一位名叫吳悠的花匠?”
劉獞果斷搖頭否認,“我住在西郊,牡丹山在東邊,有多年不曾去過,又怎知吳悠藏在那里。而且我和你們一并上山,吳悠釋放的劍氣,又沒有繞我而行,把我衣袍都割爛了,險些將頭顱削掉,你難道在懷疑,是我在背后搗鬼?”
李桃歌慢悠悠說道:“夜游牡丹山,全在你的掌控之中,蘿芽如果答應前往,若卿也會陪伴左右,若卿去,我十有八九也會相陪。你或許沒有和吳悠沆瀣一氣,但必定知道他藏在山頂,我若是吳悠,只會殺李氏相府后人,又怎會對萍水相逢的異姓王和皇子下死手。謀局之人,以身入局,方能撇清嫌疑。”
劉獞冷哼一聲,“這只是你的臆想罷了,我為何要殺你們?”
李桃歌揉揉鼻子,咧嘴笑道:“殺了若卿,不再會有人干預你靠近蘿芽,殺了我,蘿芽就是你的,之所以這么做,是你對權力太渴望太看重,想要借勢草原,來成全你的帝王夢。”
劉獞皺眉道:“我再是不受寵的皇子,也輪不到李白垚的庶子來污蔑!證據呢?若是沒有證據,我去找李相討一個公道!”
“證據?沒有。”
李桃歌坦然承認,然后說道:“不擇手段想要我和我妹妹死,你一定是聽到了不利于你的風吹草動,這幾天就會從朝堂里吹出來,對吧?”
劉獞俊朗五官擠出一抹陰狠,兇神惡煞般盯住少年,接著揚起馬鞭,狠狠抽在馬身。
李桃歌目送二皇子離去,自言自語道:“惱羞成怒嘍。”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