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重錦要將張燕云收押,沒有圣人詔令,二品大員把超品大員送入牢房,噩夢都不敢這么做。
張燕云回頭催促道:“快點,磨磨嘰嘰的,趁天還沒亮,趕緊進去補一覺,睡醒后能趕上早飯。”
李桃歌從容跟在后面。
當見到相府公子,袁柏眼珠子快掉了下來。
好家伙。
把趙國公丟入大牢不算完,還把李相唯一兒子一并關進去,兩大勢力撐起了大寧半壁江山,圣人都不敢輕易得罪,即便犯了謀逆大罪,也要先請入皇宮,促膝長談一番,詢問是不是心氣不順,咋能說反就反呢。
納蘭重錦,你是要倒反天罡?!
袁柏第一個念頭,就是納蘭家要反,慌忙擋在地牢門口,誠摯問道:“國公,李公子,你們二位可有難言之隱?若是受到脅迫,不妨直言,袁柏不才,拼死也要護住二位周全!”
張燕云側過身,沖著納蘭重錦意味深長笑道:“是否藏有陰謀詭計,本帥也不清楚,你得問問把我們送進牢房的家伙,納蘭大人,你說呢?”
納蘭重錦臉更黑了,拂袖說道:“本官是替東庭武將討公道,天亮之后,把涉案人員放到一起對峙,有罪按律法處置,無罪放人,哪里有脅迫一說。”
張燕云壞笑道:“本帥馳騁沙場多年,第一次坐牢,多謝納蘭夏官帶我開了眼界,小桃子,隨本帥坐牢去。”
當二人彎腰進入地牢,納蘭重錦莫名生出不詳預感。
有皇后撐腰,年過半百才入主兵部,靠的還是劉甫犯錯,證明他廟堂學問尚淺,心智差了一大截,無法和蕭文睿黃雍之流相提并論,若憑真才實學,任一州長史都難。
一入地牢,臭氣撲面而來,僅有火把照亮,靴底傳來黏膩感。
在袁柏帶領下,走到一間牢房外,經過簡單收拾,新換了稻草和馬桶,里面頗為整潔,張燕云推開鑄鐵小門鉆了進去,打量一番,笑道:“袁大人有心了。”
袁柏惶恐道:“國公,李公子,如今只有咱們三人,有何不便為人道的話,可以明說了,即便是夜闖宣政殿,下官也要為二位仗義執言。”
張燕云拍拍他的肩頭,含笑道:“這場戲,袁大人在旁邊觀望即可,涉足進去有害無益,當好你的差,就是對我們最好照拂。”
袁柏見到對方執意如此,也不好強求,恭敬道:“國公和李公子有何吩咐,我就住進牢房里,喊一聲即可。”
張燕云和善笑道:“不用那么麻煩,看你眼圈都熬黑了,回家睡覺去吧,派人送來幾壺酒就好。”
袁柏躬身道:“遵命。”
隨后離開大牢。
張燕云躺倒在稻草上,伸了一個懶腰,找到舒服睡姿,單臂枕在腦后,閉眼說道:“睡吧,睡足之后才有精神看戲。”
李桃歌坐到旁邊,好奇問道:“啥戲?”
張燕云嘴角勾起奸詐笑容,“一場下不來臺卻不得不下臺的滑稽好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