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面呈苦澀。
書里講到朝廷大員和公主的艷聞,勾起大家興趣,一筆帶過也就算了,哪敢往深里細說,傳到縣衙和州府,自己腦袋保得住嗎?
見到他進退兩難,林飛沉冷笑道:“不想說,那就以后都不要說。”
一聲令下,兩名玄色錦袍的武功山弟子氣勢洶洶走向書臺。
十指剛觸及說書人肩頭,一抹金芒閃過。
二十根手指掉落在地。
兩名武功山弟子倒地不起,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
林飛沉瞪起三角眼,朝金芒處看去。
門口坐著一名男生女相的少年郎,慢悠悠品著碎茶。
腰間挎有三把鑲滿名貴寶石的彎刀,只有一條左臂。
林飛沉右手一揮,茶碗徑直飛去,即將來到少年耳邊,兩根手指夾住茶碗,輕輕放到桌上。
一滴都未灑落。
少年將茶水倒入自己茶碗,喝了一口,贊嘆道:“你的茶不錯。”
在自己地盤當眾受辱,林飛沉臉色越來越暗,足尖一點,飄入空中,順勢拔出長劍,刺出十來朵劍花,遠在門外的客人都能感受到凜冽劍氣。
少年頭都不抬,漫不經心放下茶碗,左臂驚鴻一閃,一道足以照亮茶肆的金芒暴起。
長劍從中間一分為二,隨之斷為兩片的,還有林飛沉的舌頭。
堂堂武功山四當家,一招便敗下陣來,捂住狂噴鮮血的嘴巴,眼眸中盡是驚恐神色。
小傘用純凈如水的丹鳳眸子望著他,輕聲道:“前方將士血染沙場,用血肉之軀硬抗蠻子鐵騎,保的就是你這種敗類?朝廷棟梁,皇室公主,豈是你能夠誹議的?”
爺爺無意間說出,桃子的父親是宰相李白垚。
刻意隱瞞,必有苦衷。
小傘不想去問桃子為何瞞他,只想知道如今他過的怎么樣,是否還是喜歡替他人著想,是否還會半夜躲在被窩里哭鼻子。
二人都曾經為了讓對方活命,以必死之心拖住大將鬼絨。
共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沒那么多歪心思。
他父,即為我父。
辱者死。
林飛沉又狂又惡,但腦子還算靈光,這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一招廢掉自己護體罡氣,又精妙砍中舌頭,至少是無極境宗師水準。尤其是白虎鼎泄露出來的零星煞氣,是他這輩子從未領略過的霸道氣息,即便是稍縱即逝,也令他骨頭里傳遞出恐懼。
若不是朝廷勛貴子弟,至少也是大宗門里的嫡系傳人。
林飛沉捂住嘴巴,含糊不清說道:“少俠,是林某失言,能否饒我一命?”
小傘含笑道:“覆水能收嗎?”
林飛沉呆滯搖了搖頭。
小傘攤開三把黃金彎刀,放到桌上擺整齊,輕聲念道:“畢竟是身后事,給自己的魂魄選一把。”
林飛沉似乎明白了這少年想要干什么,發瘋似的沖出茶肆。
沒等他跑出幾步,一把金燦燦的彎刀后發先至。
頭顱沖天而起。
小傘身形飄落入地,用雨水沖刷掉血水,收刀入鞘。
少年望著雨霧中巍峨聳立的武功山,云淡風輕呢喃道:“辱我兄弟爹娘,我便屠你師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