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倒是令李桃歌刮目相看,沒想到對方心境如此超絕,像是得道仙人醍醐灌頂之言。
杜初妤勾勒出淺淡笑容,問道:“侯爺不舒服嗎?”
李桃歌喝了杯酒,喃喃道:“我在琢磨你那一句清風叩心門。”
杜初妤赧顏道:“民女的胡言亂語,侯爺切莫往心里去。”
李桃歌嘆氣道:“你若是男兒身,在廟堂中自有立足之地。”
杜初妤無所謂一笑,“是爺爺架起了秧子,后代長勢如何,不都要歸功于他老人家么,其實爺爺常常稱贊李相,不止深諳治國安邦之道,對兒女的教誨也是鬼斧神工,所謂窮養兒志,富養女德,一位十八歲高封二品侯,一位十七歲成為趙王妃,放眼古今,無人能出其右。”
“有嗎?”
李桃歌不好意思撓起下巴,“你這張巧嘴,不去任鴻臚寺卿,絕對埋沒了人才。”
“侯爺,再敬你一杯。”
杜初妤舉起酒杯,投來善意視線。
兩人相談甚歡,酒越喝越多,不知不覺來到正午,另一艘畫舫與他們并駕齊驅。
“咦?李美人兒,你怎么在這?”
對面傳來拓跋望月聲音。
李桃歌循聲望去,兄妹倆離他不足五丈,細微神色都看的清清楚楚,一個對杜初妤好奇打量,一個帶有壞笑豎起大拇指,似乎在夸獎他品味不錯。
咳咳。
李桃歌輕咳兩聲,“散了朝來吹吹湖風,竟然能遇到你們,好巧。”
“喝酒找美人兒,竟然不帶我們,虧你是我哥的盟友,呸!”
拓跋望月翻了一記白眼,厲聲道:“停住,我們要登船!”
“你誰呀,想來就來,問過姑奶奶了嗎,這是我的畫舫!”
在旁邊憋了半天的武棠灼終于找到了撒氣地方,一掐腰,語氣蠻橫喊道。
“呦?~一龍戲雙鳳,還是女子倒貼出畫舫,李美人兒,你玩的挺花哦!”
拓跋望月不停眨眼,盡是玩味笑容。
“滿嘴污言穢語的婆娘,在那嚼什么舌頭呢!上來,姑奶奶不把你嘴給撕爛!”
武棠灼怒氣沖沖喊道。
拓跋望月秀眉一挑,語氣冷了幾分,“你在罵我?”
武棠灼擼起袖子,囂張跋扈道:“哪來的村姑,黑的像是鍋底灰,罵你怎么了,姑奶奶還要揍的你滿地找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