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微微一笑,昂首道:“收受賄賂,拉攏豪紳,事發后,一問三不知,拉出
朱康抄起驚堂木,怒道:“污蔑朝廷命官,來人,先打二十大板長長記性!”
一道黑影眨眼間來到桌案。
正巧抵住驚堂木下落。
田黃印璽。
朱康大驚失色,哆哆嗦嗦反轉過來,見到青州侯印四個字,雙腿一軟,終于知道來人身份,顫聲道:“下官拜見侯爺!”
李桃歌大搖大擺走來,經過彎腰作揖的朱縣令身邊,拍了拍他佝僂后背,大剌剌坐進太爺椅,輕聲道:“你貪了多少銀子,與誰勾結,本侯沒興趣打聽,我只想問一聲,如此丈量田畝,是你自己主意,還是刺史大人授意,或者是……莫都護放任不管?”
朱康急的滿頭大汗,提心吊膽道:“是……是……是……”
三個字說完,兩眼一白,昏了過去。
眾人互相對視,不知該怎樣收場。
李桃歌咧嘴輕笑:“既然縣令大人身體抱恙,不急著問案,先養病,縣里恐怕沒啥好郎中,班頭,套輛馬車,把大人拉到神岳城,我請莫都護親自給他老人家把脈。”
與不良人那幫家伙混久了,自然知曉如何對癥下藥,攻心,才是上上策。
一聽要把自己拉到神岳城,朱康頓時睜開昏花老眼,雙手合十,苦苦哀求道:“侯爺,求……求您放我一馬,我上有九十老娘,下有五歲曾孫,若是去了都護府,一家人可就完了。”
李桃歌好笑道:“都護府又不是刑部大牢,治病而已,咋能進去就家破人亡了呢?”
朱康為難道:“我……哎!~”
李桃歌舉起印璽,在朱康額頭摁了一下,緩緩說道:“既然想活,干脆賜你一條明路,當條好狗,把沆瀣一氣的王八蛋都咬出來,怎樣妄改國策,怎樣欺壓百姓,收了誰的錢,又給誰送了禮,一五一十,吐個干凈。不用擔心誰會把你整死,放心大膽的咬,額頭的印章,就是護身符。”
朱康勉為其難答了聲是。
李桃歌將視線轉到鄭老漢,老爺子眼眸呆滯,張著嘴巴,似乎仍陷在夢中。
李桃歌指著自己,笑道:“老人家,還要告我嗎?不告的話,我們可要退堂了。”
鄭老漢結結巴巴道:“告……個屁。”
李桃歌哈哈大笑,拎著朱康走向后衙。
等人走后,鄭老漢才從青磚上爬起來,轉過身,驕陽如火,不可直視,只能捂住腦袋走出縣衙。
出了大門后的他猶如夢一場,喃喃自語道:“侯爺?那是多大的官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