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防?究竟堤防何人呢?”慕苡晴百思不得其解,望著早已哭成淚人的二人喃喃道。
她環顧四周,淡淡的檀木香縈繞身側,和煦溫暖的陽光自鏤空的雕花窗投射入內,撒在地上一片斑駁陸離,屋內檀木幾上擺著一盞紫銅麒麟香爐,不知名的熏香煙霧繚繞,透著讓人舒心的香氣,云頂以檀木為梁雕梁畫棟,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繡著朵朵花開淡墨痕的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入山海般夢幻,“果兒,這是何處?”
“永……永安王府。”果兒抹去眼淚,望一眼慕苡晴又垂首看向別處。
“嗯?”慕苡晴看果兒支支吾吾模樣,以為這永安王府是三皇子的,估計自己是在昏迷時被送過來的,可是為何他在此?腦海中出現顧赟清坐著桌邊假寐模樣,她轉頭看向苓妹道“姑娘,你說發生什么事了?”
“回恩人,是永安王救的您。”
“永安王?他是何人?”慕苡晴仔細回憶自己似乎沒見過這個什么永安王,難道自己真的在三皇子府里?那他什么身份?“三皇子可有去公主府?若翠屏知曉我傷勢已好,定然會通知公主,而三皇子應是會來尋。”
“本王即永安王。”顧赟清在侍女的推門下踏入房門。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端著老母雞湯,可到了門口猶豫了,轉手把湯給侍女端著,好歹自己是王爺,怎么可以給她端湯?指不定又要被她冷嘲熱諷一番,剛準備開門卻聽見慕苡晴她們的談論故作鎮定自若擺出一副高姿態,只覺這女人真不該被救,自己好心好意救她居然還想著自己皇兄,真真是氣煞自己。。
“你?永安王?”慕苡晴看著來人,這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難怪他衣著氣度與眾不同,而顏芮也不似尋常百姓家的保鏢侍從,而那日官差唯唯諾諾也正常,誰不想要腦袋去惹一位王爺?
“正是本王。”顧赟清看著慕苡晴以為她會驚訝萬分實在不行像尋常人一樣見到自己俯首帖耳也可以,結果慕苡晴一副我早已料到模樣回看自己。一時之間傲嬌性子使然“臭丫頭,你這一睡睡那么久,你怕不是豬投胎的吧?趕緊走,帶著你這兩丫頭離開王府,天天就聽著她們哭哭啼啼的,真的是晦氣極了。”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說出這種話,氣的差點要捶胸頓足了。
慕苡晴原本清澈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垂首不再看他,掀開錦被穿好果兒苓妹送來的衣服鞋子,她俯身伏地跪下磕了三個頭言語清冷道“謝永安王救命之恩。”
顧赟清不自覺伸出的手收回,“不必這樣,本王與你不熟,救你只是可憐你。”目光帶著幽怨看著不曾抬頭的慕苡晴,他實在搞不懂為何她蘇醒的第一反應是找她那素未謀面的未婚夫而不是自己。心像被狠狠剜了一刀一般疼,他斂了心神不發一言。
跪在地上的慕苡晴未曾抬頭,她也不知為何這人一會一個樣子,二人均是沉默,主子未吭聲其他人又如何敢吭聲,二人便以這個模樣一直持續了好一會
在二人談話之間有一小廝踏入安靜的房間內,他看著這個詭異的現象猶豫要不要開口“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