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晴!”陸沉洲的嘆息沉重得如同巨石落地。
他迅速撿起被丟棄的衣服,一個箭步沖到空調前,“啪”地一聲關掉了冷源。
冷風驟停,室內的寂靜更顯壓抑。
他拿著衣服回到她身邊,不容分說地將帶著他體溫的外套裹住她單薄顫抖的身體,雙手穩穩扶住她下滑的肩膀,半抱半扶地將她帶回沙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急迫:
“這樣會著涼,失溫更危險!再堅持一下,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冰冷的刺激驟然消失,體內的燥熱反撲得更加兇猛。
慕苡晴蜷縮在沙發里,身體因極致的冷熱交替和藥效折磨而劇烈顫抖。
她死死揪著陸沉洲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慘白。
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動,抬起淚眼,里面盛滿了被反復拒絕的極致痛苦和鋪天蓋地的委屈:“沉洲……”
她的聲音哽咽破碎,帶著一種心如死灰的質問“你既不想幫我……又不許我找別人……你到底想怎么樣?是不是非要看著我……被活活燒死、折磨死……你才滿意?”
話音未落,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猛地推開他,踉蹌著就要沖向門口——理智的弦已然繃斷,再待下去,她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么。
“站住!”陸沉洲的心臟幾乎停跳,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
他閃電般上前,鐵臂一伸,精準地扣住她的手腕,猛地發力將她狠狠扯回自己懷中,雙臂如鋼鐵般緊緊箍住,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里,聲音因極致的焦慮而沙啞顫抖:
“別鬧了!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沒有絲毫猶豫,他迅速半蹲,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穩穩打橫抱起,大步流星地沖向玄關。
在他懷里,慕苡晴如同一尾離水的魚,拼命扭動掙扎。
滾燙的呼吸噴薄在他敏感的頸側,帶著致命的誘惑。
意識在藥力的洪流中越發模糊,只剩下本能的、蝕骨的渴望。
她仰起頭,濕潤的唇瓣無意識地擦過他緊繃的下頜線,聲音帶著令人心碎的哀求,像小貓的嗚咽:“沉洲……我不要醫院……我只要你……求求你……”
每一個字都像是淬了火的鉤子,拉扯著他的理智。
陸沉洲的身體瞬間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肌肉賁張。
他喉結劇烈滾動,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忽略頸間的濕熱和懷中滾燙的柔軟,腳步毫不停滯地沖到門口。
他用腳勾開門,側身護著她擠出門縫,語氣斬釘截鐵:“聽話!你現在的狀態必須去醫院,沒得商量!”
“放開我!”慕苡晴的掙扎陡然加劇,雙手在他背上胡亂抓撓,雙腿踢蹬,用盡一切力量想要掙脫這“無情”的桎梏。
滾燙的淚水洶涌而出,迅速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料。
就在他伸手去擰門把手的剎那,她眼中閃過一絲孤注一擲的決絕!
積蓄起身體里最后一股爆發力,她猛地仰頭,滾燙的唇帶著不顧一切的急切,狠狠堵住了他試圖勸說的唇!
與此同時,她的腳后跟用力向后一磕——“砰!”厚重的門被關上,反鎖的“咔噠”聲在寂靜的玄關異常清晰。
“……我只要你!”她在唇齒的短暫分離間喘息著宣告。緊接著,她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將他猛地推靠在門板上,然后兩人一同摔倒在地毯上。
她不管不顧地再次吻上去,顫抖的手指急切地撕扯著他的領口和襯衫紐扣,淚眼婆娑,卑微地祈求:“就一次……沉洲……就一次好不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