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青順著靈識,反向悄摸著看過去。
距離六一十萬里外。
一個不大的仙城,城主府暗室里,有隔絕靈識陣法,可以從陣法里面查看外界的動靜。
那一股掃在他身上的靈識,就是從陣法里傳出。要放在以前,對于這種隔絕陣法,陸長青靈識觸動,會驚動里面的修士。
現在,他靈識滲透陣法,就和帶著鑰匙開門一樣容易。潛入其中,只見暗室里,端坐著一個面容普通中年男子,星辰巔峰的修為。
星辰巔峰男子手持一面青色鏡子,鏡子上,顯現出陸長青顛倒乾坤后的氣息。
只見他手指一點鏡子,鏡子上釋放出柔和的光芒,隔空照在陸長青后背上,打下一個隱晦的靈識印記。
雖然靈識波動十分隱晦,要看針對誰,這印記在陸長青眼中,就如一個小火爐一樣刺眼而醒目。
陸長青心想,你開心就好。
估計從山川域出來的修士,都要被打上靈識印記,這是想摸誰的跟腳?一定是還想著斬神宮少主。
還惦記著大輪回術。
誰呢?
不太像那個蹲守他的大乘齊通古派出的手下,畢竟斬神宮少宮主,領著九十個手下,在齊通古面前完美的自爆。
有仙殿新的大乘參與?
這一手守株待兔,如意算盤打的挺美。假如斬神宮修士還在山川域,只要一出來,被打上印記,稍微特殊一點,就會暴露出去。
陸長青感慨,世上老銀幣真多。
也不知哪個大乘?
同樣也不像是這個星辰巔峰本人,這人一看就是做苦力的手下。要不上去弄死?然后把鍋子甩給大千商盟?
不妥,不妥。
這家伙畢竟是星辰巔峰,萬一動靜大了一些,把背后的大乘引出來,陸山川這個坑貨,現在一個大乘也打不了。
他自己現在不適合打大乘。
先回家。
讓這家伙繼續守株待兔。
正要收回靈識的陸長青,突然見中年星辰巔峰男子,似乎自嘲的說話。
大概太自信他的星辰巔峰修為,太自信有陣法隔絕探查,這個星辰巔峰男子,估計也是太孤單,說話起來,竟然有幾分憤然。
那就聽一聽。
這種靈識上的碾壓,他能看見你,你卻看不見他,真舒坦。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西宮韓太上收下的魂奴,十二長老西門喜。
此刻,他看著青色鏡子搖頭苦笑:“想我堂堂仙殿西宮十二長老,堂堂星辰巔峰修士,整日枯坐暗室,面對一方破鏡子。”
“韓太上啊韓太上。”
“六年前,你明明已經推演出,斬神宮修士在齊太上手上自爆,為何還要讓我蹲守在山川域之外呢?”
“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東宮第一太上,仙殿第一太上,齊太上出手,還能有漏網之魚?”
“仙殿所有大乘,加一起也敵不過齊太上一只手。”
一邊說,一邊看著青色鏡子嘆氣:“一入魂奴,在深淵啊。”
后面西門喜叨叨叨了一些廢話,大概意思是六年沒有親近女修,他命苦。
他不敢離開一步,因為這件事,是韓太上瞞著齊太上做的,交給其他人不放心,交給他這個魂奴,穩妥。
陸長青聽出了味道。
仙殿最猛的大乘是齊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