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境侯不以為意。
只要有他坐鎮,突襲對于水鏡山是沒有意義的。
“誰?”
驀然間,水境侯抬頭,向著高空之上看去。
詹臺璇后知后覺,抬頭看去。
只是這一看,她不由一懵。
只見水鏡山高空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襲白袍身影。
那白袍身影在狂風中懸立,一身衣袍獵獵作響,正面無表情俯瞰整座水鏡山。
…
與此同時,數萬里之遙外的大商軍陣中。
這里陰云密布,甲士如天兵天將般于黑云中橫呈,數不清的旌旗招展。
“還不動手嗎?”
中軍陣營中,一架王車左右謀士云集。
此刻,一名謀士望著數萬里之遙外的水鏡山嘿笑道。
其他謀士也都目光怪異看向一人。
白長生面色平靜,不為所動。在他衍算中,水鏡山會于今日卯時三刻左右發生大變!
他推算中的那一股力量,定然會在這個時辰動手,突襲水鏡山。
可現在……
距離卯時三刻已無比接近,水鏡山卻沒有一絲動靜傳出,免不得被人質疑他的衍算就是一個笑話。
白長生抬頭,一眼了望過去,仍舊能夠看到水鏡山上的大蒼甲士悠閑靠站著,抽著煙袋,好不自在。
至于大變預兆卻是一點沒有。
王車上,羅鍭一身青衫坐著,閉目不言,也在靜靜等待。
這一次,他將賭注悉數押在了白長生的衍算中。
也根據衍算出的這一結果,做出了一系列的戰線調整。
今日若真的如白長生所言,那大商扭轉戰局只在眨眼之間。
若不是……
白長生牽累三軍,是要人頭落地的。
不遠處,一只沙漏簌簌響著,白沙在其中不斷落下,讓沙漏下方白沙越聚越多。
看時辰,距離白長生推算的卯時三刻已經越來越近了。
隨著時間流逝,大商戰陣寂靜得可怕,都在等待那曇花一現的戰機。
“這一絲戰機或許只是假的,是某些人意淫所得。”
寂靜中,有謀士低聲嘲弄。
對于白長生能推算出大蒼后腹有變這件事他是不信的,
之后白長生更是妄言,衍算出了具體變數的準確時間在卯時三刻,同為謀士,他都覺得這有些天方夜譚。
今日就等著看白長生的笑話。
“大家這般等待或許只是夢幻泡影,到頭來終究一場空罷了!”有謀士附和。
“是啊,整條戰線布防都跟著一起調整了。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白長生口中的變數出現,別到時候只是空歡喜一場,根本就沒有什么變數……”
“沒辦法,羅鍭王信他,我們只能照做。”
“等著吧,反正也沒什么損失。”一名謀士雙手插在袖兜中,輕笑道:“這次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變數,他白長生將人頭落地!!”
“沒錯,他是在找死……太急于表現了。”
“快了,卯時三刻就要到了!”
所有謀士都在等著,一個個目光望向水鏡山方向。
等著那變數出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