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客棧內。
宋遠橋總算安穩的坐下來,朱元璋說過,讓朱炫不會為難自己,肯定也是真的,隨時可以回武當山。
但是,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朱元璋要沒了。
還可以回去嗎?
宋遠橋不敢保證,也許還要留下,給朱元璋做一場法事吧!
他們這些道士,正是最擅長這些。
宋遠橋這樣胡思亂想,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
“今天的師兄,讓師妹刮目相看。”
唐賽兒說道:“平日里你最喜歡錢了,今天居然不要。”
宋遠橋無奈道:“什么叫做我最喜歡錢?還不是為了我們武當山,近幾年香客不多,我們又不像那些和尚,只知道在山下圈地,又不經常下山做法事,武當山上那么多師弟師妹和師侄,他們都要吃飯的。”
“是是是!”
唐賽兒道:“知道師兄的辛苦了。”
宋遠橋想著又道:“也不算辛苦了,只是作為大師兄,師父把武當山交給我,很應該做一些,大師兄應該做的事情。”
說著,他還把自己,顯得有點偉大了。
唐賽兒問道:“真的沒辦法了?太上皇還能支撐到什么時候?”
“應該,過不了今晚。”
宋遠橋說道。
他是不會卜算,但一些簡單的望氣,還是懂的。
這不是那種玄之又玄,什么五彩七彩的望氣,而是人的氣息,朱元璋的氣息,給宋遠橋一種人之將死的感覺。
“唉!”
唐賽兒的表情凝固,無奈道:“他得傷心了。”
“他是誰?”
宋遠橋瞪大雙眼,問:“你是說陛下?你在關心陛下?”
唐賽兒很理所當然道:“關心一下,不行嗎?我們也算是朋友,不過我的師父,要殺他,但被他殺了,關系很復雜,但我們還是朋友啊!”
宋遠橋想著,也沒錯。
他們是朋友。
大家都是小屁孩的時候,就認識了。
不過以前的唐賽兒是敵人,一直想著如何為唐紅娟報仇,后來才慢慢改變了想法。
“真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情。”
宋遠橋想著又道:“你是個道姑,陛下是九五之尊,你們是不可能的。”
唐賽兒板著臉,搖頭道:“什么我們有可能?陛下多一個道姑朋友,不是很好嗎?就你胡思亂想,小心錦衣衛。”
聞言,宋遠橋繃緊了身體。
這里是金陵,錦衣衛老巢所在。
附近一定到處都是錦衣衛,剛才說了那么多,如果讓錦衣衛知道了怎么辦?
說多錯多!
其實他不知道,莫黎現在忙得停不下來。
錦衣衛一下子少了許多人,以前跟蔣瓛的部分錦衣衛,還在審訊,沒那么快放出來,現在只是審一部分,放一部分。
人手嚴重不足。
莫黎肯定會安排人盯著宋遠橋,但還沒安排到位,實在不夠人!
唐賽兒說道:“知道害怕了吧?”
宋遠橋知道了。
唐賽兒也不管這個不靠譜的師兄,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安靜下來后,她又在想著朱炫的事情,心想:“這一次回來,他的變化又大了,居然還留著胡子,比以前成熟很多。”
好像,也更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