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梧一怔,而此時,門外的腳步聲已經逐漸遠去。
但是想到厲少堂剛剛壓低了聲卻仍是蓋不住聲音里的震怒的模樣,那封信里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而送信的人,應該對他也是十分重要的。
那封信里面,到底有什么?
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內心滿是疑惑。
直到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她仍是沒理清思緒,直到看到厲北暝端著一個托盤朝她一步步走來,她終于抬起了頭。
“你來了。”
男人“嗯”了一聲,“拿的都是你愛吃的,先簡單吃一點,等訂婚宴結束了,我再讓人給你弄好吃的。”
沈幼梧也實在是餓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男人就站在一旁,望向她的目光滿是寵溺。
沈幼梧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會兒,終于是停下了筷子,然后抬頭看著他。
“你餓了嗎,一起吃一點吧。”
男人欣然應下,然后就拿起她剛剛用過的筷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沈幼梧此時卻是在想著,要不要把剛剛的事告訴他。
但她只聽見了那一句話,其他的一無所知,而且什么都沒弄清楚,若是貿貿然告訴了他,會不會還幫了倒忙。
正在吃飯的男人看出她的晃神,低頭望著她。
“阿梧在想什么?”
沈幼梧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搖了搖頭。
今天這樣的日子,還是不要給他徒增煩惱了!
“沒什么,你吃好了嗎,我們是不是要出去了?”
厲北暝本想說不著急,可看她像是坐不住了的樣子,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找來紙巾,幫她擦了擦嘴,然后就拉著她站起來。
等他們來到宴會廳,厲奶奶連忙走了過來,然后就要帶著他們去敬酒。
沈海洋周荷他們此時也過來了,跟著他們去敬酒。
厲家如今的聲望和地位,加上厲少堂和厲夫人都是獨生子女,所以兩邊的親戚并不多,能讓他們主動敬酒的,除了一些本家的親戚,就是海城德高望重的長輩。
而他們面上都是端的慈愛友好的模樣,沒有為難沈幼梧不說,給紅包的時候更是大方。
才走了一桌,沈幼梧手上的紅包已經拿不下了,她看了眼厲北暝西裝的口袋,將它們全都塞了進去。
男人低頭看去,卻見她又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我這是先暫放在你這里,等回家了要還給我的。”
男人失笑,忍不住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
“小財迷。”
接下來就是去女方那邊的親戚敬酒。
沈家二老早些年都去世了,沈幼梧并未見過,周荷的父母都在世,但她也是第一次見。
兩位老人看見她,都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說著她和周荷年輕的時候像極了,又往她手上塞了厚厚的紅包。
沈幼梧喊著外公外婆,厲北暝也跟著她一起喊,只讓兩位老人都喜笑顏開,握著他們的手讓他們要好好相處,有空了去看看他們。
沈幼梧答應下來,然后又跟著周荷往前走,去給她的舅舅舅媽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