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衣衫散落一地。
雙人浴缸里,是他們糾纏的身影,剛剛還冷靜自持的男人,此時已經完全化身成狼,他目之所及的美好,他全都沒有放過,每一寸,每一縷。
沈幼梧此時早已意亂情迷,只知道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脖子難耐地仰著,她的鼻尖全是他的氣息,早就和她的一樣凌亂。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他從浴缸里拎了出來,只簡單地用浴巾一裹,就抱著往外走。
她知道他要去哪里,心里雖有忐忑,卻似乎,也有期待。
她被他扔在大床上,她想要去抱他,卻被他放開。
男人雙手撐在她身子的兩側,一雙眸子早已不再清明,卻仍是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
“阿梧,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沈幼梧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抬起一雙沁著水霧的眸子注視著他。
“會很疼嗎?”
這一刻,厲北星最后一絲理智都盡數消失,他雙手抱著她的后背,氣息炙熱而凌亂。
“我會盡量……不讓你疼。”
他的聲音早已失了往日的音調,一雙眸子也已染上腥紅,沈幼梧看著他,終于點了點頭。
“好。”
這一晚,沈幼梧不知道時間,她的眼前只有他的樣子,而他們似乎都變了個人。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盡量,但她是真的很疼很疼。
她一次次想要推開他,甚至踹開他,但是最后都忍住了。
但就如唐梨所說,孤寡了這么多年的男人,哪是輕易能喂得飽的。
……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記得那時窗外好像已經有了亮光。
她只來得及看那么一眼,便沉沉地睡了過去,至于男人是如何幫她收拾的,她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一覺,她一直睡到了下午。
睜開眼的那一刻,房間里空無一人,她抬頭看著天花板,呆呆的看了半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快速地掀開被子,看了眼自己。
果然,那一身的印記訴說著他們昨晚的瘋狂。
她是一向覺得自己身體好的,但她現在就連抬一下胳膊都覺得痛,更別提起床了。
她暗罵著他的瘋狂,也終于明白了唐梨的有苦難言。
狗男人,果然都是一副德行。
她剛要把床邊的手機拿起來,身子只是微微挪了挪,就忍不住“嘶”了一聲。
房間的門開著,客廳的男人聽見動靜,馬上走了進來。
和她相比,他的氣色比前幾天還要好,而她就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氣的書生。
她抬著的手重重地落在床上,她把臉埋在床上,不愿面對他。
厲北暝知道他昨晚把她折騰慘了,這會兒馬上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的身子,讓她在床上躺好。
沈幼梧看著他這張意氣風發的臉,一臉的憤憤不平。
“厲北暝,你不是人!”
男人得了甜頭,自然是她說什么都應著,只見他笑著答應下來,又為她拿來干凈的衣服,慢慢地為她穿上。
沈幼梧越看他越氣,對著他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生生的受著,只是等到幫她穿好了衣服,像是又忽然陷入了沉思。
他昨晚一時失了理智,在她身上留下了太多印記,如今又是夏天,有些印記怕是遮都遮不住……
沈幼梧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她飛快地拉過被子,一把蒙在頭上,對他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