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厲家人這點不假,但你那個公司,你只占了一半的股份,而且據我得到的消息,現在公司各種大小決策,都要經過謝煜點頭才能得以實施。至于做不做得成,父親,你是不是忘了,從九年前開始,你就開始退居幕后了,爺爺教給你的那些本領,你如今還剩下多少?”
他的話音剛落,厲少堂的臉色煞白。
他看似是在嘲諷他,實則是在告訴他,他實際掌權厲氏集團已經有了整整九年的時間,這么長的時間,他早已超越他,并且比他更得人心。
而他現在,進退兩難,一邊是對謝煜的愧疚,一邊是海城眾人明面上對他恭敬,但每當他提起合作的事,他們口中所說的永遠都是“厲氏”,而非他厲少堂這個人。
這半年多,除了他挖來的那些厲氏的老客戶的單子,新客戶和新項目寥寥無幾,照這樣下去,別說和厲氏集團抗衡,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淪為海城的笑話,他所說的對謝煜的補償,更是一紙空談。
不行,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我要回到厲氏來。”
即使是不當董事長了,但他的股份還在,只要他還在這里,那些人就會相信他代表的還是厲氏,才會松口。
厲北暝聞言,只是輕笑一聲,然后指了指門口。
“不如,你問問奶奶答不答應?”
厲少堂聞言,臉色頓時又是一白,他不敢轉身,怕再被她訓斥,害怕她一氣之下,宣布要將他趕出厲家。
老爺子雖然走了,但是威望還在,而厲奶奶作為他的枕邊人,和他一起打拼的人,她的話,分量自然不輕。
他不敢面對她,轉身就要往外走,而老人卻沒錯過他臉上心虛的表情。
而這次,她沒再心軟。
“你盡管鬧下去,我就看看,你們的父子情究竟有多深厚。”
就連她這一大把年紀的人,都看出了謝煜根本不像他表現出的那么單純無害,她不信他真的眼盲心瞎了看不出來。
但她這次狠了心,就是要看著他狠狠地撞了南墻,吃了無數的癟,也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幡然醒悟。
厲少堂卻只覺得她是想要挑撥他們父子的關系,他心中不喜,匆匆地丟下一句“阿煜是我最得意的兒子”后,便快步離去。
老人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身影越走越遠,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她走到里面,看著剛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的女孩。
“沒事吧,他有沒有說你什么?”
沈幼梧笑著搖頭,“他傷害不了我的。”
她從來不是一個人,所以她毫無畏懼。
老人點點頭,又看向厲北暝,叮囑道,“那個游樂場的項目是政府重點關注的,務必要萬無一失。”
男人微微點頭,“當然。”
老人剛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又轉過身來。
“證已經領了,婚禮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辦?”
厲北暝和沈幼梧對視一眼,只短短的幾秒,答案就已經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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