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沐浴了一半,估計又回房繼續沐浴了,沐浴時,肯定怕你聽見,給他的房間設了屏障。不過如今沐浴完了。”山膏白了她一眼,言外之意,你剛剛說的話,他應該沒聽見,不過以后別說了。
江離聲明白了,又伸手戳它腦袋,“沒想到養了你這個狗東西還挺有用。”
山膏躲開她的爪子,“滾蛋!”
又往東走了五十二里,到了放皋山,江離聲知道這座山里長著一種樹,叫蒙木,葉子似槐,開黃花,不結果,吃了它不會疑惑。具體怎么個不會疑惑,江離聲也不知道,難道是神清氣明?心地澄明?她也想試試。
于是,她喊衛輕藍叫停了飛舟,又打發山膏去采,然后囑咐它,“這座山上,有一種守山獸,叫文文,狀似蜂,尾巴分叉,舌頭倒生,喜歡呼叫。古籍沒記載它有什么本事,但既然像蜂,那估計會蜇人,有毒性,你悄悄去偷,別和它打起來,免得被蟄個滿頭包,若是毒性太大,你中了毒,還得勞煩衛師兄給你醫治,他的靈力又不是白來的,為了我耗費了不少,你懂事兒點兒,別讓他再為你損耗了,若是你不聽話,頂著滿頭包回來,只要你不被蟄死,我是不會讓他給你醫治的。”
山膏聞言暴走,瞬間覺得人間不值得,“我從來沒偷過,你讓我去偷?我寧愿與它打一架,我又不是膽小鬼。”
它不滿,“只有你值得他醫治是吧?他為了你,耗費了大半靈力,哪怕他的靈力進入你的靈府石沉大海,在你昏迷期間,他每隔一日,還依舊為你輸送靈力,到了我這兒,就不能浪費了。你是人嗎?”
江離聲不知道在她昏迷期間,衛輕藍竟然還每隔一日為她靈府輸送靈力了,怪不得她醒來,能走能動了,想必他的那些靈力即便沒讓她的靈府有任何改變,但也滋養溫補了她的身體,在她醒來后,他竟然一句都沒提。
她心情復雜地看著衛輕藍緊緊關閉的房門,猜測是他靈力損耗太過,如今閉起門來,在修煉恢復吧?那她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停飛舟打擾他,真的好嗎?
要不,不采了吧?反正也不是一定要這些東西。
她正想著,飛舟停了下來,衛輕藍清淡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是對山膏說的,“去吧!”
山膏對江離聲撅了撅鼻孔,氣哼哼地跳下了飛舟。
江離聲看著緊閉的房門,渾身不得勁兒,片刻后,忍不住走到緊緊關閉的房門前,喊人,“衛師兄,你還好吧?”
衛輕藍出聲,“還好,怎么了?”
江離聲撓頭,“你在做什么?是在修煉嗎?我總喊你停下飛舟,是不是太麻煩,很打擾你?”
“不麻煩,也不打擾,沒在修煉。”衛輕藍干脆揮手打開了房門,他人卻沒出現在門口,而是歪躺在房里的軟榻上,手里拿著早先看的那本劍譜,抬眼看她,“在研究劍譜而已。”
江離聲一眼看到了他房間的陳設,桌椅床榻,香爐茶幾,軟榻靠枕,一應俱全,雅致整潔,他自己懶散閑適地歪躺著,若不是江離聲知道他的身份,而如今又在他的飛舟上,若是在人間凡塵里,還以為這是哪家豪門府邸的貴公子了。
講究得很。他這樣真與昆侖仙門要求的行臥坐立苦心修行板正嚴苛格格不入。
也不知道他從小在昆侖長大,那么嚴苛的規矩下,是怎么長成這樣的,私下里這副模樣,跟在人前全然不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