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金丹修士都驚了,駭然地睜大眼睛,瞳孔緊縮,一時間渾身顫抖懼極。
這就是衛輕藍,雖是金丹后期,但面對高了他不止一階的元嬰后期,依舊是輕而易舉絞殺了。
雖然老者身負重傷,但也不該這樣容易死在他手里,偏偏他手里有厲害的法寶,出手又干脆果斷不留余地。
江離聲也睜大眼睛,忽然想起了,她好像白擔心了,衛師兄當初靈府被毀了大半,據說就是他以金丹后期越級斬殺了兩只元嬰后期的妖蛇,一人對付兩只,他多厲害啊。
同階的妖蛇要比同階的修士更厲害一些,所以如今,雖是一個元嬰后期,兩個金丹初期,對于他來說,也不算什么了。
衛輕藍殺了老者后,撤回手,面無表情地看著渾身抖動驚懼極了的一男一女,“聽到我的話了嗎?給你們選擇,若是不甘心,想破釜沉舟一搏,便是他的下場。”
一男一女驚駭地點頭,“聽、聽到了,我、我們自廢修為。”
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活著他們還有機會重新修煉,死了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二人生怕說晚了,衛輕藍自己動手,主動慌忙地自廢了修為,不過片刻,兩個面相看起來年輕的男女,已成了兩個中年男女,恢復到了他們本來真實的年紀。
衛輕藍收了法寶,放過二人,“走吧!”
二人不敢耽擱,互相攙扶著,磕磕絆絆,匆匆離開了需水河岸。只留下地上的老者,成了一具枯皮尸骨,沒了修為,死的透透的人,不知活了多久。
江離聲看著老者臉上樹皮褶子一般的皺紋,估計活了有百多歲了,她嫌棄地移開視線,罵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死的活該,衛師兄,殺的好。”
天知道若是沒有飛舟這么厲害的法寶,死的人就是她了,一點兒也不能心軟。
衛輕藍“嗯”了一聲,給她施了個清潔術,催動靈力,覆在她額頭上,為她治傷,同時解釋,“需水里的鯩魚,有織夢之能,我想著,若是你以后煉丹煉器,加了它,應該能練出厲害的丹藥法寶,便過來取幾只,沒想到在需水底,遇到了一個陣法,頗費了些功夫,才從水中出來。”
江離聲恍然,她就說嘛,他把飛舟停在半云層上,跑來需水做什么?就算來找東西,也不用耽擱這么久,他們都打的驚天動地了,也沒見到他人影,原來是被陣法困住了。
怪不得飛舟早先圍著需水轉圈,找不到他具體方位。
她仰著臉好奇地問:“是個什么陣法?怎么有人會在需水里設陣法?你又受傷了?”
他對三人出手,沒用他慣常使用的先天劍,出手就是法寶,雖然速戰速決,但她覺得,不太符合衛輕藍的脾性,雖然他的脾性,她也摸不準,只覺得有時候好說話,有時候難說話,有時候是個懶散溫和的人,有時候凌厲至極凍死人,但有一點兒,她覺得能摸準,他應該極樂意越級挑戰,以一對三,以戰養戰,從戰意中領悟劍意,從危險中突破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