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那位封師伯的話,舒南珠有些懂了為何宗主嚴令昆侖弟子,不得影響衛師弟道心。
前有玉宗主,后有溫別宴。
玉宗主不沾情愛,四界出名,而溫別宴,棄道逐愛,成了清虛禁忌。
衛師弟若走前者的路,那將來自然大道坦途,走后者的路,不敢想象。
但如今,因為是清虛的那位江師妹,特別的不同尋常,宗主接受了。
舒南珠道:“應師叔,您總有一日,會恢復修為的。”
她覺得,從奇山秘境遭難的三位師叔里,論心態,當屬應師叔心態最好。賀師叔一日不摸劍,便手癢的脾性,沒了修為,整日也拿著劍摸,可以看出他多難熬,而金師叔,更是不停在想法子,整個人較以前的精氣神,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唯獨應師叔,沒看出多難受。
應宗玉笑,“嗯,我也相信。”
人若沒了信念,還活個什么意思?他必須得相信他的道還有救。
被舒南珠想到的金忘愁,這些日子,的確有些煩躁,對趙可欣這個愛徒,也沒了多少縱容耐心。
當看到她又在黯然傷神,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可欣,你喜歡安如許那個小子什么?他哪里值得你喜歡了?論那張臉,也不是獨一無二,論性子,更是不著調的,論修為,也是一言難盡,你怎么就一顆心吊在他身上?”
趙可欣抬眼看金忘愁,難受地說:“師父,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安師兄好。”
金忘愁嘆氣,“你看他好有什么用?他眼里心里,壓根沒有你。”
趙可欣紅了眼眶。
金忘愁勸她,“這半年來,你修為半絲長進沒有,你師姐卻很有進步。你若這樣下去,怕是會與你師姐越差越遠。你別忘了,你們年歲相差無幾,她入門早你半年,是你師姐,你雖作為師妹,年歲上,卻不賺便宜,你該知道,這么多年,我對你多有偏愛,對你師姐,多數時候,其實不公,總讓她照拂你。難道你真想我應了那句話,偏疼不上色?還是多學學你師姐吧!”
趙可欣眼里蓄了淚,“師父,師姐天賦的確比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