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從容和周枕言匯合,又并幾個昆侖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一起,去了主峰衛輕藍的院落。
他們到時,正看到戚白成在氣的吐血。
于從容上前扶住戚白成,“師叔祖,您……”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戚白成給了她一掌,“滾開,都是你攔著,否則我早就殺了那個孽障了,如今不至于讓她畏罪潛逃,找不到她。”
于從容結實地挨了一掌,她本就從玄天塔被掀下來受了傷,如今又被戚白成打了一掌,雖然戚白成修為已掉的不剩什么,但這一掌,也讓她大吐了一口血,傷上加傷。
周枕言出手攔阻,已晚了,動怒,“戚師叔祖,您傷于師姐做什么?您對她出氣,有什么用?白白讓她傷上加傷。”
戚白成氣的哆嗦,“玄天境被毀了,玄天塔崩塌,萬妖出逃,你們不關心,你們卻都攔著我殺江離聲。她何德何能,讓你們一個個的,闖了大禍后,還如此護她?”
周枕言只能說:“不是護,是此事總該等宗主定奪。”
“但如今她跑了。”戚白成憤怒。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應宗玉嘆氣,“師叔祖,您別氣,您的身子禁不住這般肝火大動。”
“我這一把老骨頭,死了算什么?”戚白成雙目充血,哆嗦著指著眾人,“但你們……你們懂什么?你們什么也不懂!我卜算失敗,感應到玄天境異動,想去玄天境前瞧瞧,但江離聲她,她將玄天境打碎了。”
于從容想為江離聲說句公道話,捂著胸口說:“師叔祖,您難道忘了,江賢侄是后去的,玄天境將你我從玄天塔上掀下來,也許江賢侄說的沒錯,玄天境有異,江賢侄也是無奈之下,才失手,她不是不知事兒的人。”
戚白成盯著她,恨的不行,“你還替她狡辯!”
他恨恨地看著玄天塔方向,“你們懂什么?你們只知道,玄天塔下,鎮壓著萬妖,卻不知道,玄天塔下,牽連著幽冥河畔,也鎮壓著十萬幽冥惡鬼,玄天境毀,困住萬妖和十萬惡鬼的陣法都會被毀,如今萬妖出逃,用不了幾日,十萬幽冥惡鬼也會被放出人間……”
于從容等人的確不知道還有十萬惡鬼之事,齊齊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尤其是應宗玉,“師叔祖,您說什么?玄天境牽連著幽冥河畔?還鎮壓著十萬幽冥惡鬼?”
戚白成憤怒至極,“自然,否則,你們以為,為何我會看守禁地數千年,從不離開昆侖一步,我守的只是禁地嗎?我守的是玄天境。”
他后悔至極,“我早就該殺了江離聲,免得她為禍世間。”
眾人一時間都被這個消息驚懵了,都沒了話。
于從容并不后悔攔阻戚白成殺江離聲,事情已經出了,殺了她又有什么用?要補救才是。
她啞聲說:“興許她已知道了這件事,前往幽冥河畔了。之所以悄無聲息離開,自然是怕您攔著不讓。您要殺她時,她并沒有躲,不是沒有擔當的人。您先息怒了,容后宗主回來,自會向她問罪。”
“是啊,師叔祖,這么大的事兒,玉宗主也無法包庇的。”應宗玉真怕戚白成倒下,出了這么大的事兒,昆侖的老祖宗一個都沒出來,他懷疑,壓根就沒有了,只剩下這一位老祖宗了。否則為何不出?沒有道理。
這位老祖宗再倒下,昆侖怕是真沒老祖宗了。
戚白成聽不進去兩人的話,拄著拐杖,狠狠敲了兩下地面,一字一句道:“傳我命令,昆侖弟子,悉數出動,追殺那個孽障,格殺勿論。”
話落,他狠厲地看著于從容,“誰若再敢將我的話不當話,當耳旁風,再敢攔阻,同罪論處。”
于從容抿唇,她已攔阻了一次,如今江離聲都不在昆侖了,她也沒有理由再攔阻第二次。她若再阻攔,戚師叔祖真要被她氣死了。
周枕言心里嘆了口氣,如今宗主不在,輕藍不在,戚師叔祖的確最大,到了這個地步,他的話沒法不聽。難道要他們氣死這位老祖宗不成?
于是,他掃了一圈眾人,見都互相對看,沒人說話,他表態,“聽師叔祖的,下追殺令。”
應宗玉也是一樣想法,點頭,“所有弟子們都已知道了這件事兒,為以儆效尤,的確也不該輕輕放過,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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