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別宴說走就走,干脆利落,離開的很快,幾乎前腳剛踏出殿門,轉眼就消失了身影,連帶著江離聲。
陳留安看的清楚,喃喃,“清虛溫師叔,修為這么高深的嗎?”
胡醉生瞅他一眼,“說你傻你還真傻,人家是神域的神使,有呼風喚雨之能。”
陳留安震驚。
藍風靈瞠目結舌,“溫、溫師叔是神域的神使嗎?”
“是啊。”胡醉生看著碎掉的法寶碎片,沒怎么心疼,“否則你們以為,他連個信物印信都沒留下,我憑什么碎了自己的鎮山至寶,讓他將人帶走?因為他是神域的神使,一言既出,自是如白染皂,神使之諭,自有天則。”
陳留安恍然,又驚又詫,“山君,你與溫師叔,是怎么認識的?他說曾在這青丘住過幾年,是真的?”
“他啊,當年也慘得很,被我父親,從荒蕪不毛之地救了,帶回來時,奄奄一息,我本以為,他沒得救了,不曾想,我青丘鎮山之寶里,鎮著神域神主的一縷神魂,那神魂自己已弱歪歪,隨時都會消散,卻偏偏竭力護了他心脈,將他救活了。”胡醉生似乎想起當年時,也不得不佩服一句,“命不該絕,他們神族之人,命都大。”
陳留安知道,西北海,荒蕪之地,千溝萬壑,無數天火,巖漿滾滾,片葉不生,人進去,幾乎轉眼就化了,他不解,“溫師叔怎么會跑去荒蕪之地?”
“誰知道,他醒來后,不說緣由,只說大夢浮生,前塵盡斷。”胡醉生評價,“但他的事跡,誰不知道?不止修仙界,我們妖族鬼界都皆知。情字害人唄。”
他嘀咕,“如今看來,他倒是挺好。”
他收拾了碎片,示意陳留安,“你,繼續學,學完了,趕緊上手。”
陳留安:“……”
學,他肯定要學,既然要留在這里,這可是他和藍師妹能活的舒服的本領。
他撿起地上厚厚的規冊,打算認認真真地學。
胡醉生滿意,示意他們二人,“偏殿的房間,給你們倆用。”
陳留安扭頭看了一眼,“只一間嗎?”
胡醉生挑眉,“你們不是情人嗎?”
陳留安臉紅,“我們還沒訂立婚契,怎好住在一起?”
“你還挺君子。”胡醉生說:“那你自己想辦法,偏殿除了書房茶室煉藥房等,就一間房間,不樂意住,你可以外面找地方去。”
陳留安看了一眼藍風靈,見她也臉紅了,只能無言。
胡醉生踏進內室前,又說了一句,“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青丘山,長的好看的小狐貍,多不勝枚舉,就你這樣貌,都排不到前百。小心再君子下去,你這小情人,被人勾了去,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