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
江敘也無奈了,跟一個棋盲下棋,還能看出個屁來!
能看出來的,就是對方不會下棋!
“咳咳,”任小粟有點尷尬:“以前在集鎮上生活,流民一般都是不下象棋的,只打撲克。不過也有人下的,很少,我只是偶爾見到過,卻沒機會了解。”
別說象棋了,就連斗地主也是他有了爆裂撲克之后現學的……
以前的他,哪有時間去琢磨這些玩物,只是活下來就已經很艱難了。
這時江敘好奇道:“你給我說說為什么要先走帥?”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帥肯定是這些棋子里最強的吧,最強的人躲在后面被人保護,算怎么回事。”
江敘聽完一愣,他嘆息道:“我大概明白張景林為什么選你了。”
下棋不像做人,做人要藏著掖著,要考慮利弊得失,要考慮人情世故,但下棋不用,你是怎么想的,就會怎么做。
有人喜歡兵行險招,有人喜歡中正平和、以正克奇,這都是本心。
“這樣,”江敘說道:“我也不教你象棋的規則了,你想怎么下就怎么下,可以嗎?”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行!”
江敘心中笑了起來,或許這樣也能看出任小粟性格里的一些端倪來。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任小粟說道:“你輸了。”
江敘啞然看著棋盤,這怎么還沒動棋子就輸了?
“這車是坦克吧,你看,我都知道你老將在哪了,遠距離一炮轟過去就好了啊,”任小粟解釋道。
江敘:“……這樣,咱們這是古代的戰爭,不是現代戰爭。”
“那好吧,”任小粟勉為其難的答應道。
過了一會兒,江敘看著任小粟一枚小卒子在戰場上瘋狂亂竄,一次能跳五六格,江敘終于忍不住了:“小卒子哪有這樣的機動性,你這不是胡來嗎。”
“我在西北戰場就是一個小卒子啊,我就有這個機動性,”任小粟耐心解釋道。
江敘愣愣的看了任小粟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才好,最終只能說道:“好,就算他有這個機動性,那也不能回頭吧,這不成逃兵了嗎。”
“卒子怎么就不能回頭了,”任小粟反駁道:“戰術上還講究個迂回游擊呢,哪有必須勇往直前的道理,那不就成炮灰了嗎,炮灰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在西北戰場的時候不也得回前進基地修整嗎?要是不能后退,張小滿他們早就死在戰場上了!”
江敘都懵了,這特么跟張小滿有什么關系,張小滿是誰!?
江敘沉默良久,然后把棋盤一掀:“不下了!”
“行,”任小粟老老實實的坐著:“那您講講楊小槿的事情吧?”
江敘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說吧,你想聽什么?”
“我就想聽她還說了啥,”此時的任小粟坐在椅子上格外乖巧。
“她沒再說什么了,追她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只不過她連理都不理,這下開心了吧?”江敘沒好氣道:“只不過因為她把青禾大學的學生都形容成了溫室的花朵,所以等于把自己放在了所有同學的對立面,跟班里同學的關系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