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里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去參加了瓦杜茲大教堂的禮拜儀式,慢慢的人群全都回到驛站里,而錢衛寧則等在驛站的門口催促所有人趕緊收拾東西。
任小粟能看出來,錢衛寧是真的急,這次的瓦杜茲大教堂突發事件,可能真的會影響到商隊的隱藏計劃。
任小粟沒什么東西需要收拾,便大搖大擺的坐在驛站門口。
短短一個小時內,便有四五支衛兵隊從驛站門口經過,還有一支則對驛站里的商隊進行仔細排查。
不過讓任小粟意外的是,錢衛寧出面出示了一些文書之后,衛兵便離開了。
一開始任小粟以為,這錢衛寧可能和伯克利家族是敵對關系,不然在伯克利家族境內為何如此謹慎和緊張?
可現在他忽然發現,似乎事實并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這錢衛寧能三言兩語將衛兵應付過去,身上估摸著帶有伯克利家族這邊級別很高的身份憑證。
那么,錢衛寧背負的計劃,很有可能就是伯克利家族的計劃。
不過任小粟并沒有聲張,更沒有告訴梅戈這個傻白甜,只要他能如愿前往根特城,錢衛寧有什么計劃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沒過一會兒,陳程和安安倆人也回來了,他們并沒有去和姨媽匯合,而是見到任小粟之后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請對我們進行抗壓訓練!”
任小粟笑瞇瞇的說道:“知道抗壓訓練有多么重要了吧?”
“知道了,”陳程與安安認真說道。
這倆人身上也披著紅衣,明顯參加了瓦杜茲大教堂的禮拜儀式,所以,他們肯定也親眼見證了大巫師如何被打斷施法的……
那一刻,倆人唯一的想法就是:抗壓訓練真的很有必要!
那大巫師手持紅色真視之眼,而且研修巫術不知道多少年了,結果那么多年的苦修、鉆研、冥想,全敗在了一耳光之下。
陳程與安安明白,這耳光不需要多么用力,只需要打斷你的思路,讓你無法完整的吟唱咒語,你自然而然的就輸了。
無法念咒語的巫師,還不如普通人呢!
于是,他們兩人馬上想起任小粟所說的抗壓訓練來,他們需要這樣的訓練!
某一刻,他們甚至懷疑那耳光是任小粟扇的,但倆人思來想去又覺得不是任小粟。
在他們的印象里,任小粟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純粹的“角斗士”,也就是完全靠身體力量來戰斗的人,并不會巫術。
而且陳程也跟綿羊人確認過很多次,任小粟不是巫師,就是天生神力。
最重要的一點是,任小粟來自中土,并不會巫師的語言啊,那也就根本沒法施展巫術了。
之前大巫師面前開啟的暗影之門,終究還是被定義成了某種新型巫術,這些年來時不時也確實會有新的巫術被發現,嚴格意義上講,巫師們并不是巫術的創造者,而是發現者。
還有些巫術雖然被收錄在巫術總綱里,但是只有少數人掌握著它的冥想圖,例如隕石星落術就是這樣,如今除了都鐸家族的人,已經沒人知道隕石星落術的釋放方法了。
不僅都鐸家族有這樣的秘術,伯克利家族同樣也有,這也是羅素當初極力反對貴族統治巫師組織的原因,他想要建立一所巫師學校,將所有巫術收入學校之中統一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