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土時代的人倒是對星空并沒有那么執著的想法,大概就是越常見的東西,就越不被珍惜吧。
星空下,一名燃燒騎士縱馬狂奔,他從溫斯頓城北門出來,然后一路朝著根特城所在的北方趕去。
騎士沒有穿盔甲,反倒是穿著游俠一樣的棉麻便裝。
他背后背負著一個長長的皮筒,這是巫師國度慣常用來裝文件、信件的方式,這皮筒是防水的,就算下雨天也能保證里面的東西不被浸濕。
凱爾大巫師死亡后的一周時間里,溫斯頓家族、伯克利家族已經將自家在北方的軍事力量給撤回了南邊。
北方地形不利,好些個城鎮連城墻都沒有,所以看樣子伯克利家主是想把溫斯頓城作為第一個戰場,依托著背后的瓦杜茲重鎮來進行防守。
這樣一來,伯克利家族的補給線就能縮短很多,而都鐸家族和諾曼家族則需要長途跋涉過來。
伯克利家主打算以逸待勞,這是個明智的選擇。
夜幕之下的燃燒騎士面色堅毅,只是他隱約趁著月光看到前方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
下一刻,燃燒騎士驟然勒馬不前,再下一刻,他竟是直接調轉馬頭往溫斯頓城的方向狂奔過去。
沒過五六分鐘的功夫,燃燒騎士身側漸漸有一架蒸汽列車追了上來,與他并駕齊驅著……
車頭里的任小粟靠在車窗上納悶:“你見我跑什么?”
燃燒騎士內心無語,心說這特么還不跑就是傻子啊!
只見他一言不發,雙腿使勁夾著馬腹,手中的鞭子則狠狠的抽在了戰馬的屁股上。
然而不管戰馬多么努力,都始終沒法擺脫身邊的鋼鐵猛獸。
任小粟在車頭里奇怪道:“我怎么感覺你認識我啊……你背上背的什么東西?”
燃燒騎士還是不說話。
任小粟嘆息:“還是我自己取了看吧。”
說完任小粟驟然驅散了蒸汽列車,整個人朝著對方撲去,凌空便一手刀擊打在對方脖頸上,將對方打暈了過去。
他徑直的取下騎士背后的皮筒,打開一看,任小粟赫然發現這皮筒里竟是卷著一張自己的畫像!
沒有小梅,沒有小錢,沒有陳靜姝,沒有安安,只有自己。
任小粟皺起眉頭來:“這從中土過來的人,看樣子是一位老熟人啊!”
在此之前,雖然溫斯頓城出了很多事情,但所有人最多就是懷疑小梅而已,壓根就沒人懷疑過他。
而現在,他雖然不知道燃燒騎士背著畫像是要去哪,但這皮筒里只有他一人的畫像就足以說明:有人知道他任小粟才是始作俑者。
誰能這么快推斷出來呢,必然是知道蒸汽列車、暗影之門的人,也就是中土來客。
那么又有誰能直接憑著記憶就畫出他的模樣來呢,一定是個親眼見過他,并且對他非常關注的人。
任小粟在中原雖然搞了很多事情,但是行動時從未留下過太多影像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