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羅素已經開始籌劃巫師學校的事情了,若是讓他把巫師與普通人之間的階級壁壘打破,那巫師貴族的血緣體系自然就會被瓦解。
貴族們為了不交出自己的獨占巫術,為了保證血統的延續,于是策反了羅素的仆從沃斯給羅素投毒。
羅素一死,巫師新勢力自然而然的就消散了,那些殘存者大部分都死在了舊貴族的圍剿之中。
當剝削制度重新建立后,一些人無法忍受自己被壓榨,于是和巫師舊貴族產生了巨大分歧。
為了不被殺害,他們重新回到了地下世界,在幽暗的世界里繼續生存延續。
圣堂組織的人,也是那次跟著大家一起回到地下的。
陳靜姝看向任小粟說道:“藏在地下的日子是艱辛的,巫師舊貴族起初還多次下來圍剿,大家都必須躲避他們的追殺才行,好在這地下世界足夠龐大,他們也不太好尋找我們的蹤跡。后來大家發現,其實在地下過日子也還行,慢慢的物資也豐富起來,地表與地下成了兩套完全獨立的運作體系。”
“那怎么現在又突然出來了呢,我看你們應該是有大動作吧?”任小粟好奇道:“是什么讓你們冒險出來,哪怕丟掉性命。”
“因為地下的建筑設施已經接近腐朽了,”陳靜姝說道:“按照估算,這地下最多再堅持二十年,恐怕就要坍塌。我們又沒有修筑加固的手段,所以只能重返地表。”
“奧,所以在重返地表之前,你們得先解決巫師舊貴族的事情才行,不然來到地表也是個死,”任小粟點頭道:“但你們出手太晚了,地表巫師已經成氣候了。”
“總要尋找一線生機吧,”陳靜姝嘆氣道:“我們都知道這事很難,但不爭取一下怎么知道生機到底在哪。”
“現在你們找到了,”任小粟笑瞇瞇說道。
陳靜姝平靜說道:“你是要說,你就是這一線生機對嗎。”
“都會搶答了,有進步,”任小粟說道:“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你們就算再發展兩百年也打不過這些巫師,光靠那些油嘴滑舌的巫師家族紈绔子弟,根本辦不了這么大的事情,所以,你們只能依靠外力了。”
一旁的陳安安倔強道:“我們也很厲害的。”
“可惜你們沒有豐富的斗爭經驗,老是寄希望于巫師貴族內部蛻變是不現實的,這些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真心實意的幫助你們?”任小粟說道:“所以,你們需要讓那些被剝削的無產階級同志站起來……算了不說了,再說要出事了。”
陳靜姝聽得一愣一愣的:“那你憑什么說自己就是這一線生機,我看你也沒什么斗爭經驗吧,在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你去聯合誰呢?而且再說了,我知道你壓根不會在巫師國度呆太久,你沒有那個時間與精力來做這些事情。”
任小粟笑道:“當初羅素是怎么做的,我現在就要怎么做。”
所謂羅素的做法,當然就是先把舊貴族們吊起來打一頓,然后與大家保持高度的意見一致。
不過任小粟要比羅素更加狠辣一些,他雖然不擅長斗爭,但他擅長殺人。
羅素不殺人是因為他自己就是巫師群體的一員,但任小粟不是,他從一開始就對巫師們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彼此之間存在的只有血海深仇。
錢衛寧等人在一旁聽著這兩人的交談,然后越發的沉默。
就在昨天錢衛寧還以為任小粟只是純粹想要弄死巫師來著,結果現在才明白,對方其實是要挑戰整個巫師國度。
這兩件事情看起來過程有點像,但結果卻截然不同,難度也截然不同。
任小粟回頭對錢衛寧等人笑道:“別害怕,就算失敗了你們也可以跟我去中土,這是我留給你們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