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都鐸家主暈厥過去,他看到數萬騎士團在根特城中如潮水后退800米,也看到這些騎士組成防御陣型。
原本陳酒看到凌晨的時候就在想,或許這火紅色的“怪龍”就是任小粟手中的最大依仗,結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任小粟便已經將凌晨派去了南方。
這下就讓陳酒有些看不懂了:“最大的依仗都走了,你們這么幾個人憑什么與數萬騎士團對壘?更何況,直到現在為止,都鐸家族與諾曼家族的大巫師并未傷筋動骨。”
不怪陳酒會質疑,實在是任小粟他們人數太少了。
在他這個俯瞰的角度,根特城地面上的人類就像是螻蟻一樣,一邊是密密麻麻的數萬大軍,另一邊則是孤零零的**人。
沒有了凌晨,這種對比實在太鮮明了。
陳酒對中土并不了解,所以他甚至都猜不到任小粟等人該如何取勝。
之前,陳靜姝和許安卿提出一個觀點,任小粟自身實力很強大,但未必具備領袖該有的能力與智慧。
因為他們見到的任小粟,基本都是在單打獨斗。
如今,陳酒在想,就算任小粟等人實力強大,甚至比都鐸家族與諾曼家族還要強大,可**人對壘數萬人怕是也要累死了吧。
而且最關鍵的地方在于,**人如何占領這座根特城?如果無法將都鐸、諾曼趕緊殺絕,然后讓這群舊貴族又蟄伏起來。
待到中土人離開之后,巫師國度仍然還是舊貴族的巫師國度。
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但是陳酒總覺得不對勁,他總覺得陳靜姝與許安卿判斷錯了!
一個能夠面對千軍萬馬追殺的人,一個能在萬軍面前淡定召來惡龍的人,一個接受了騎士傳承的人,怎么可能會沒想到這些就莽撞的沖殺出來?
一個178要塞的少帥,怎么可能總是單打獨斗。
那么,任小粟的人在哪呢?陳酒舉著望遠鏡環顧四周,卻什么也沒看見。
下一刻,陳酒忽然在望遠鏡里看到,任小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扇大鐵門插在地面。
陳酒愣住了,巫師家族和兩大家族的騎士團也都愣住了,誰都不知道任小粟忽然掏出一扇大門干嘛。
緊接著,所有人便看到那扇門里,竟開始有三人成一排的軍隊快速沖出。
黑色的多功能戰術頭盔、多功能戰術防彈背心、攜帶榴彈發射器的自動步槍、黑色冰冷的重機槍,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與巫師國度格格不入……
卻又彪悍異常。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這是巫師們自己最擅長的密鑰之門,而現在中土則用他們最擅長最喜歡的巫術,把一扇通往中土的大門,開在了他們的臉上!
有巫師看到這一幕便想要立刻摧毀這扇密鑰之門,他們之所以只退800米,就是因為800米距離仍舊還在大巫師的施術覆蓋之中。
那些家族的大巫師們,本身就在防備著任小粟等人再出現什么后手。
密鑰之門這個太讓人出乎意料了,誰也沒法確定,那扇斑駁的大鐵門后面是不是連接著足以摧毀巫師國度的力量。
大巫師們想要出手了,可是剛有一人握住真視之眼,便被一枚不知從何而來的狙擊子彈給穿了胸口。
所有人朝遠方望去,只能隱約看到這夜幕中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少女跳下屋頂,再次消失于街道、小巷之中。
黑夜,就是對方最好的偽裝。
諾曼家族的隊伍中有人冷聲命令:“前鋒部隊護送貝利、比利沖過去!”
貝利和比利是諾曼家族的兩位巫師,指揮之人想要讓這兩名巫師去送死,然后換取施展諾曼家族血繼巫術的機會。
諾曼家族血跡巫術是近距離破壞的巫術,所以必須靠近才行。
然而這一隊人剛剛沖出盾陣,便被暗處的一槍又一槍打翻在地上,僅僅幾秒時間過去,街道上便多了十多具尸體。
這一次,所有人都沒看到子彈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