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戰爭之后,這里民生經濟復蘇的要比想象中更快。
整個西南五十多個壁壘已經完成了全面通車,而且壁壘也全面開放了,就像是洛城一樣,只要有貿易簽證和工作簽證,壁壘居民和流民就可以去各個壁壘。
慶氏以減低賦稅為手段鼓勵居民經商,當各個壁壘之間的居民開始流動的時候,西南原本這灘死水終于活絡了一些。
明明剛經歷過戰亂,結果88號壁壘卻完全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模樣。
任小粟與楊小槿找了個酒店住了一夜,依舊是兩個人,兩間房。
晚上楊小槿早早就回到房間睡覺去了,如果放在以前,兩個人或許還要說很多話。
在安寧東路的那個家里,兩人就是隔著墻板聊到深夜的。
而現在,彼此之間的話好像少了許多。
任小粟一個人呆在屋里胡思亂想著,待到獨處之時,他首先想到的是,楊小槿會不會是拿這次88號壁壘之行當做離別前最后的共處時光?
他覺得楊小槿對待兩人之間感情的態度一定是有所改變了,不然的話,為何楊小槿開啟密鑰之門不是開在144號壁壘的家里?
原本任小粟其實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但是……密鑰之門不會說謊。
想到這里,任小粟又哭笑不得起來,誰規定人家的密鑰之門就必須和你一樣了呢?
就這么胡思亂想了一晚上,任小粟終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楊小槿敲門喊他起床的時候,任小粟的神情里罕見了有了一絲疲憊神色。
“沒睡好嗎?”楊小槿問道:“要不你再睡會兒?”
“不用,”任小粟說道:“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走吧,”楊小槿在前面帶路:“你在溫斯頓城里把我給你買的西裝都打爛了,再給你定做幾身去。”
任小粟愣了一下:“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把衣服打爛了,你當時就在那里嗎?”
“當然,”楊小槿斜了他一眼:“表現還不錯。”
之前任小粟已經從張小滿那里得知,楊小槿與周迎雪出發的時間,要比大忽悠他們更早,結果最后卻是楊小槿與大忽悠他們一起抵達的根特城。
任小粟一直沒問楊小槿是什么時候到的,現在看來,對方到了以后就一直在潛伏著啊,竟然還目睹了自己在溫斯頓莊園爆錘伯克利家族的一幕。
而這句表現不錯,大概是在表揚任小粟一路上沒有跟其他異性發生什么交集?
任小粟想到這里,頓時一背的冷汗。
“你是什么時候跟上我的?”任小粟小心翼翼問道。
楊小槿平靜道:“你猜。”
這個你猜就太意味深長了,任小粟根本沒法判斷對方到底看到了什么、沒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