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成婚當日,三皇子原本贈送給王妃的玉如意不知所蹤,不得已貴妃只能從宮里拿來另一個擔用,余宛,你說,若我把你送回三皇子身邊,告訴他,東西在你這里,他會如何待你?”
“而你父親若知道你不僅偷走家中財寶,導致如今家中困窘不已,他又會保你嗎?”
余宛面色煞白,震驚地看著劉景:“你,你卑鄙!”
三皇子的狠辣她比誰都清楚,上輩子明明是王妃害她失去孩子、今后都不能有孩子在先,可她想要還手,那男人卻毫不猶豫把她囚禁在冷宮,讓她被那些婆子折磨致死。
死后,連個葬身的地方都沒有,一個草席仍在亂葬崗被野狗啃食。
今生二人算是徹底撕破臉,她那封信里就沒想過要回去,若是知道她破壞了他們的成婚儀式,定然對她不會客氣。
而且她十分了解男人,只有她身邊的男人足夠強大,她風風光光,他還不能動她,他才會正眼看她,一點點后悔。
可如今她被劉景恨上,劉景已經不可能娶她,甚至想辦法對付她。
若這樣回去,她結果必然凄慘,而且爹被后娘迷惑更不可能救她,心底產生恐懼,見劉景緩緩起身,眼底的溫度逐漸冷卻,一把抓住他的衣擺:“等等,別把我送走!”
劉景冷漠:“這要看你的誠意。”
余宛徹底恨上這些男人翻臉不認人,但還是道:“你知道了我確實有空間,怎么來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現在不能從里面拿東西。”
劉景目光懷疑,根本不相信,認為她又在騙人。
余宛咬牙:“真的,我發誓!”心中憤恨,卻不得不解釋,“我真的拿不出東西,不知為何,明明在村里時還能進出空間,一個念頭就能取出東西到手里,可現在她怎么喊,都沒用。”
劉景皺眉盯著她的神色,不像撒謊,何況聽看守解釋昨日她分明是想要拿迷藥等東西算計看守逃跑,結果卻沒得逞,而迷藥這些都是在空間里放著,她能拿出來絕對不會猶豫。
他打量眼前女人,口唇散發異味,衣裳臟污,還有身上那股騷味顯然是不能如廁弄在了身上。
原本他是逼她不得已進空間,徹底暴露。
如今看來空間確實出現了意外。
但他只皺了下眉,轉而道:“說出你想方設接近劉家的目的。”
可聽到這個問題,余宛目光游移到一旁,驟然閉上了嘴巴,劉景瞇眼:“是誰指使你的,說。”不過,以他的觀察和查到的一些事,余宛到邊關后一直以來并沒有跟可疑的人接觸過,所以他只能猜測她是在京城得到的命令。
可和劉家如今仇家太多,他一時也查不出。
余宛咬唇道:“沒有人指使我,我們有婚約,所以我……”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何況,你當我不知道你和三皇子那點事。”兩人早就不清不楚,只不過在京城時他沒在意而已。
他眼神太過刺目,余宛心中刺痛,索性,她被他逼迫至此,如果他不肯放過她,死在這里也沒人知道,“我告訴你,你能放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