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姨太太見傭人沒將關景崇喊來,也沒了吃飯的心情,起身回小樓,再次問全叔人在哪里,找不到后就說去找馬奎過來,心想等事情了結后,她就讓駿章出去一段日子。
等人們忘記了這件事,再回來娶個千金當兒媳。
誰料這時有人來稟報說,昨晚馬奎帶鬧事的人出去后,就沒再回來。
“鬧事?誰?”
傭人低頭:“是個來要飯的老頭,卻說要找司令,被馬奎扭送走了。”
鄒姨太太一愣:“老頭?什么樣的老頭?哪里口音。”
傭人回答:“不是兩廣這邊的,倒跟姨太太您的口音差不多,難道也是蓉城的?”
鄒姨太太瞬間面色大變:“人現在在哪里?”轉身快步往門外走,“快帶我過去!”面色發白,馬全是跟她說過章豐茂那老頭來蓉城了,還想威脅她給一千大洋,否則就說出當年夫人死因不明的事。
什么死因不明?就是得風寒治不好死的,連外國大夫都這么說,他還想拿這個威脅要錢,做什么美夢。
至于他所謂馬全從他那里買的藥,呵,口說無憑誰信。
可現在馬全父子卻和他一起消失不見,如果被關景崇的人找到,事情的嚴重性可不只是給林芝下藥這么簡單,她苦心經營的人設崩塌,關景崇絕對不會饒了她和關駿章!
傭人滿臉疑惑,急忙跟上。
關景崇和副官到了馬奎的住處,屋外已經被警衛們守住,他進了屋內,就看到屋子中央椅子捆著一個人,鼻子嘴巴都流了血,一只眼睛被打得腫起來。
地上還蜷縮著馬奎,以及滿臉怒容的馬全,不過衣服整潔。
三人看到他都瞬間僵住,關景崇在章豐茂面前的凳子坐下,隨口道:“把他們帶出去。”警衛立即拖拽著馬奎和馬全出去。
馬全急忙喊:“司令!等等,我對老爺和您忠心耿耿,絕對沒做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您千萬別信章豐茂的話,他就是想訛錢。夫人的死絕對沒有任何貓膩,您信我!”
關景崇蹙眉,副官立即道:“還不趕緊把嘴堵上。”將人堵住嘴拉出去。
此刻,章豐茂渾身變得顫抖。
關景崇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給我老實交代,但凡隱瞞,你唯一的孫子在隔壁屋里,他是死是活,就看你了。”
章豐茂陡然抬頭,瞪大眼睛,瘋狂點頭:“說,我說!司令,我只有這一個孫子,您別傷害他。”
“夫人當年的確是得了風寒不錯,但是病情反復……這其中內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負責開藥,而除了給夫人的風寒藥外,馬全在我這里拿了不少劑量的藥,說家里也有人病了。”
“但我瞧著,足有四五個成年人的用量,難不成全家都病了?尤其我去給夫人復診,下午三四點鐘,丫鬟居然還在熬藥,說是給夫人的。”
“這藥就算是滋補的藥也不能多吃,何況治病的藥?而且我開的藥里有一劑和風寒藥相沖,吃多了損傷內臟,我——”
猛然被一腳踹翻,連著椅子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看向關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