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深吸口氣。
王武道當初定他罪,韓塵忍了。
言語中多加打壓與侮辱,他也忍了。
甚至看在高值和張權仁的面子上,他放了王武道一條性命。
但現在。
韓塵忍不住了。
這些人怎么針對自己,給自己施壓也要,讓自己難堪也好,甚至故意讓一群人來嘲諷他羞辱他,怎么都好。
因為韓塵不在乎。
因為不在乎,他完全將這些人的打壓,難堪,嘲諷,羞辱,當做空氣。
也因為不在乎,所以他根本不介意跟著路川再次來到京都。
但是。
他不在乎是因為這些事情是針對他個人。
可這些人卻不要臉的將這件事情牽連到高部長和張部長兩人身上,甚至直接將兩人關押起來,形同罪人一般。
這是韓塵絕對接受不了的!
是王武道也好,是他背后的人也罷,哪怕鄒了告訴他,這其中還有葉家摻和其中。
韓塵都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他和葉家本就是敵對的關系。
見到仇人出了事情,趁你病要你命,那都很正常。
所以這些人是搞陰的也好,搞陽謀也罷,他韓塵都接著,絕對不會退縮一步。
為了對付他。
牽扯到完全無辜的高部長和張部長身上,韓塵覺得惡心。
這種做法相當的惡心。
簡直比幽冥教那些人還要惡心!
最起碼幽冥教的人是光明正大的惡,我就是壞人,我就濫殺無辜。
這些人呢?
披著正義的衣服,打著光明的旗號,結果做出來的事情陰險狡詐卑劣無恥。
其心可誅!
韓塵將深吸的一口氣,緩緩吐出。
轉身無視一眾人等訝異的目光,朝著審訊室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韓塵!你要做什么!”路川見韓塵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以為韓塵要當眾逃走,怒不可遏的追上前。
“無需追趕,我不是要走。”
“我在會議室等你們,有事,在會議室商談!”
韓塵語氣出奇的平靜。
但也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路川臉色烏青。
韓塵的做法,就相當于再讓他們這些人屈服!
去審訊室,還是去會議室。
這已經不是隨隨便便換個地方談話這么簡單了,而是他們之間的對抗!
韓塵若走進審訊室,代表著他們直接壓了韓塵一頭。
可若他們進了會議室。
那就代表著,他們的確如韓塵所說的,是聯合起來故意找韓塵麻煩的。
事件忽然變得有些焦灼。
雙方都不是隨便低頭的人。
就這樣一方坐在審訊室,一方坐在會議室,兩方全都沒有繼續表態,安靜的仿佛周圍一切都靜止了。
雙方在無聲的僵持。
地牢內。
不少囚犯聽到韓塵的話,又聽上面傳來路川歇斯底里的怒吼。
一個個幸災樂禍。
他們這些人被關押在特殊部門地牢,自然都對特殊部門的人沒有好感。
如今得知特殊部門有這么一個猛人,敢公然挑釁全部門的人。
一個個都樂得前仰后合。
甚至有不少人起哄,說特殊部門的這些老狗是不是害怕了。
抓他們的時候一個個都威風凜凜,怎么現在都慫如老狗,當真是丟人丟人太丟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