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頭露尾的老鼠,終于舍得露面了?”
韓塵卻也懶得搭理青龍。
對他來說,這聲勢浩大的青龍無非就跟一次普通攻擊差不多,沒什么好驚訝的。
“哼,小輩找死!”
終于,隨著一聲冷哼響起,一道身影突然從天而降,隨后落在了那巨大輪盤的身側。
那身影并不怎么高大,甚至可以用瘦削來形容,他輕輕招了招手。
那足夠碾碎一座山的巨大輪盤居然輕輕一搖,便陡然開始縮小。
直到最后,那巨大輪盤居然縮小成了個帽子似的形狀,被那佝僂身形的老者輕輕一招手,便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老者只是輕輕甩了甩輪盤,將上面的血跡肉碎甩掉。
隨后便如同戴帽子一樣,將那輪盤扣在了他本就沒有幾根毛的腦袋上,之后便抬眼看向韓塵。
“師父!”
就在韓塵和老者互相對峙,彼此都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一個悲戚的聲音突然從老者的身側響起,抬頭看去,居然是山大王。
此時的山大王,雙臂已然盡廢,癱倒在地掙扎不起。
他整個人宛如一條蛆蟲,在地上不斷蠕動,試圖爬向老人所在的位置。
地上碎骨斷兵遍布,山大王每蠕動一下,那鋒銳的斷骨殘兵便在他的身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傷痕,鮮血汩汩冒出,然而他卻恍若味覺,依舊不斷掙扎著爬向老人。
原本,老人看向他的眼神還帶著濃郁的不耐和厭煩,但當他看到山大王這副模樣的時候,眼底的殺意緩緩退去,甚至變得有些慈愛。
他輕輕一揮手,一股靈力便從他手中鉆出。
隨后輕巧地鉆入山大王的體內,將他骨頭粉碎的右肩修復,這才緩緩扭頭看向韓塵。
聽到山大王的話,韓塵的眉頭忍不住輕輕挑了挑,他看了看山大王,又看了看帶著斗笠的老頭兒,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訝異。
這是什么情況?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老頭兒腦袋上的斗笠,放大之后不管是用法還是外形,跟山大王那飛陀血滴子還真有點兒相像。
不過,山大王的飛陀血滴子跟這要人性命的巨輪相比,簡直就是個西貝貨。
這巨輪招搖開來便碩大無比,要人性命如家常便飯,而且還是一次殺一片。
而山大王的飛陀血滴子一次只能殺一個人也就罷了,還被自己無意識狀態下,用白中南的身子和凡鐵直接打碎。
換句話說,就算站在那里的是白中南。
只要他足夠冷靜,將體內靈力運用到極致,再加上沒有參悟的螣蛇槍法,大概率也能將這飛陀血滴子給打碎。
只能說,這對師徒之間的差距有點兒太大了。
不過,對韓塵來說,揍一個是揍,揍倆也是揍,無非就是多花費點兒功夫罷了。
而那邊,山大王的小老頭師傅冷冷地看了韓塵半晌,眼神中的殺意冰冷到讓一旁的九當家都覺得膽戰心驚。
“臭老頭兒,怎么不說話?”
就在這時,韓塵的聲音突然傳來:“我把你那作惡多端的徒弟揍成這樣,你有什么意見?不說話我就當沒有了,別擋著我殺人!”
聽到韓塵的話,小老頭眼中的怒意就變得愈發熾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