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
“靈力居然輸出不過對方!”
“我郭凱竟然會被此賊逼迫到這種地步!”
郭凱的身體,就在他自己驚恐萬狀的目光注視下,被那股霸道的血色吸力,一點一點地,不容抗拒地,拖向那個面帶淡笑、負手而立的身影!
郭凱被韓塵的“血海鯨吞”一步步吸引著,整個身形都不受控制地遠離了陣法和核心。
而萬子奇和他的結義兄弟們目睹此景,胸中那股憋屈了許久的悶氣,也是如同火山般轟然爆發!
“哈哈哈!大哥,看見沒,白寨主出手了!”
李宣花揮舞著開山斧,斧刃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他使用大斧,本身就是豪爽的人,現在臉上的情緒更是激動,虬髯都因激動而根根豎起。
“這老狗被牽引得動彈不得,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他的聲音也是拔高了幾分,洪亮得甚至可以壓過戰場的喧囂。
“白先生威武!”
就連本應該一直保持攻擊速度的弓手連穿云,甚至都忘記了繼續連發。
握持著弓箭的手,也是興奮地一拳砸在自己掌心,被郭凱、王杰兩人壓著打的郁悶,頓時一掃而空。
“讓他郭凱再囂張!”
而柯鎮山也只覺得揚眉吐氣,渾身舒泰:“在白大王面前,他就是個被耍的猴子一樣。”
“兄弟們,白先生替咱們出氣了……”
萬子奇此時拄著銀蛟槍站在原地,眼中隱隱含淚,聲音中更是帶著一絲哽咽。
他忘不了方才王杰奪命的雙錘朝著自己砸下時,他瀕死的絕望。
更忘不了被郭凱雙鉤奪取長槍時,那兵刃脫手時的屈辱和悲鳴。
此時此刻,不但長槍回到自己手里,就像是沒脫手過一樣,而且白先生更是輕描淡寫地便將郭凱牽制住。
萬子奇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頭頂,要不是還在拼斗的戰場上,他恨不得給白先生再來一次頂禮膜拜。
“揚眉吐氣啊!真他娘的解恨!”
張破岳咧著嘴,露出帶血的牙齒,笑得猙獰又暢快,而其余幾人,更是直接嘲諷和謾罵起來。
自己的結義兄弟受傷的受傷,流血的流血,甚至還有險些掉腦袋的。
眼下抓住機會,罵兩句話,擾亂一下他們的心神也好。
“郭家老狗!你的鉤子不是挺會勾嗎?怎么勾不住白先生呢?”
“什么狗屁宿老,在白先生面前就是條被耍的癩皮狗!”
“你們家主坐在那烏龜殼里看戲呢?出來給你家狗腿子收尸啊!”
“剛才那股囂張勁兒呢?再給爺裝一個看看!”
手下敗將們肆無忌憚的冷嘲熱諷,如同無數根鋼針扎進郭凱的耳朵。
他縱橫多年,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尤其還是在一群他視為螻蟻的手下敗將面前,一群能夠被自己一打五的雜碎面前!
這樣思考著,郭凱也是感覺一股邪火直沖天靈蓋。
螻蟻,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