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霍行知認識這么多年,她知道的霍行知受傷過兩次。
一次是為了溫情,一次是執行任務。
一次是傷了腹部,一次是差點傷了心臟。
霍行知福大命大,兩次都躲過來。
以前她不明白祁阿姨和宋清辭那種牽腸掛肚的心情,這是她第一次切身體會到。
“好,我答應你,一定把自己完完整整的帶回去,不讓自己受一點傷,你也照顧好自己!”
電話那頭傳來了開門聲和說話聲,隨即電話就掛斷了。
顏素一摸腦門發現冒了冷汗。
電視里有歡快的音樂聲傳來,顏素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他們認識這么多年,她知道霍行知渾身是傷還是在新婚夜的第二天。
那天早晨醒來,她摸著霍行知身上疙里疙瘩很不舒服,就像是毛毛蟲的感覺。
她坐起來就要看,霍行知故意逗她。
等著他鬧完之后,他已經把衣服穿好,她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連著幾天都是這樣,直到那天早晨她起來上廁所,不小心看見霍行知露在外面的上半身。
她才發現霍行知身上布滿了傷痕。
光是前胸大大小小就有三四個傷口。
后背和腹部也有傷口。
她看著看著不自覺地就摸上去。
霍行知猛地張開眼睛,抓住她的手。
她的眼淚就落下來。
她問霍行知疼不疼,霍行知說他是男人,不疼。
可那些傷口看著都那么嚇人,他怎么會不疼。
他只是不說而已。
霍行知說那些傷口有些是執行任務受傷,有些是訓練時候受傷的,他還說男人受傷都是正常的,讓她不要難過。
顏素早知道,霍行知那么說都是不想讓她擔心。
因為這個電話,顏素連著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情緒也不高。
周五下午下班,顏素想到回到家還是她孤零零的一個人,她就回了周家。
她和溫情在大院門口碰見。
溫情抱著孩子。
馬上就要六月的天,天氣已經很熱,大人穿著短袖裙子,孩子還穿著長袖長褲,外面還裹著不算薄的小被子。
孩子頭上戴著黑色的帽子,看起來就很厚。
溫情一臉的不耐煩:“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我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喪門星,老娘的兒子都被你哭走了!”
話還沒說完,溫情一巴掌就打在孩子臉上。
本就難受的孩子,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顏素看得皺眉,只見溫情直接把手從褲腳伸進去,好像做了個掐還是扭的動作。
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溫情,你在干什么!”
顏素喊了一聲。
溫情嚇得一哆嗦,連忙把手拿出來。
看到是顏素,她眼里閃過心虛。
背過身調整了個姿勢,裝模作樣地哄了兩聲孩子。
“你管我干什么!”
她轉過身,看到顏素身上穿著今年最新的春款衣服,一雙眼睛就跟淬了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