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實話,走,跟我回家。”行禮告退拽著她就走,靳春繡死活不挪步說:“殿下,太子殿下,您倒是趕緊回答啊,到底為什么,為什么啊?”
百思不得其解,這兩天腦袋都快想破了,她想不通啊,而以自己的容貌滿京城的公子哥不說是爭著搶著了,自及笄后媒人把家里的門檻都快踏破了,她憑什么落選啊。
瞧靳章急眼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兄妹二人你拉我拽跟打架似的不成體統,梅瑾澤道:“你的夢想不是上戰場殺敵嗎,什么時候變成入后宮了?”
靳家雖比不上梅家卻也是武將世家,而且同樣駐守邊關,只是靳家女兒習武的不多,直到她這一代也從來沒有女子上戰場。
心中一怔滿面疑惑,靳春繡脫口而出說:“你怎么知道,你偷聽我。”
抬手一拍她腦袋,靳章疾言厲色:“誰偷聽你,別胡說八道,你自己成日里掛在嘴上還用殿下偷聽嗎。殿下,您別搭理她,她就是被家母慣壞了。”
不止是母親,家里人都太嬌慣她了,以致于她無法無天沒大沒小沒一點兒規矩。
眉頭上挑微微一笑梅瑾澤沒有說話,也沒打算跟她計較。
腦門疼,靳春繡抬手就揉,一邊兒揉一邊兒離自己大哥遠點兒說:“沒偷聽就沒偷聽干嘛打人啊。算了算了,我實話告訴你吧,夢想是夢想,入后宮是入后宮,況且你也看見了,有他在,我上得了戰場嗎。我不管,我不能落選,最起碼不能第一輪就落選,要不然我成什么了,她們還不得天天笑話我啊。”
平常在其它事兒上笑話她也就罷了,她認,可這事兒不行,關乎顏面,她必須力爭到底,絕不能讓人小瞧了去。
若是從前梅瑾澤定然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話的,但見識過女人間的爭斗后他明白了,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只希望日后你不會后悔。”
深宮寂寞,她這樣的性子又怎么受的了呢,本想著自己失了自由放她自由,沒想到她竟找來了。
也罷,或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聽他這意思是答應了,靳春繡當即就變了臉色,興高采烈滿臉歡喜道:“不后悔,不后悔,我怎么可能會后悔呢,我從來都不做后悔的事兒,殿下就放心吧。”
點頭微笑不失禮貌,梅瑾澤朝靳章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行禮恭送,膽戰心驚,等梅瑾澤一行人走遠了后靳章變了臉色,十分嚴肅,一本正經,他望著妹妹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的說:“殿下重諾,既答應了就一定會允你入宮,只是你真的不會后悔嗎?”
父母對她的期望從來不是大富大貴,而是平平安安的過一生,后宮爭斗古來已久,再加上朝中局勢不明,明爭暗斗絕不會休。
她這樣的脾氣性格真的不適合入宮,而這也是把她關在府里的主要原因。
正高興,靳春繡不假思索就回答說:“不會,不會,不會,再問一百遍也是不會。柳葉,咱們走,下館子去嘍。”
生性好動最近都快把她關瘋了,好不容易跑出來她必須得大吃一頓,更何況她今日又心愿達成,更得好好慶祝一番了。
自家姑娘高興柳葉就高興,因此,二話不說向靳章福身一禮就趕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