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這些,只是因為我自己想吃,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邀請過你,是你自己在一旁蹭吃,蹭喝!”
琂頃又飲了一口酒后,慢悠悠的回復道:“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林天沐氣呼呼地瞪回去。
不一會兒,一陣微弱的鼾聲響起,琂頃順著聲響看去,原來林天沐已經抱著酒壇子醉倒了,她身旁的那個團子一樣的幼獸也一起陷入了沉睡。
吃完就睡,源獸都沒你懶。
琂頃起身走到林天沐身旁,骨節分明的手掌,直接掐住了林天沐的脖頸。
琂頃感受著掌中跳動的脈搏和十分規律的呼吸起伏,眸光中的紫色明明滅滅,像是透過林天沐在看另一個人,又像是在回憶過往。
片刻之后,琂頃的手掌不斷收緊,林天沐被他掐地不由得開始張口喘息,面色也開始因為缺氧而脹紅起來。
沉睡中的林天沐,因為感覺到了不適,也開始下意識的抬手扒拉琂頃,試圖掙開琂頃的鉗制。
琂頃控制著手下的力度,不再收緊,只是剛剛好維持在一個林天沐呼吸不暢的程度,琂頃低頭欣賞,林天沐在他手下掙扎的模樣。
那是獵手戲耍獵物的眼神。
良久之后,琂頃松開了手掌,看著依然熟睡的林天沐,嫌棄地自語道:“你究竟是真的愚蠢至極,還是真的不怕死。脖子都要斷了,還能安睡。”
琂頃指尖點在林天沐眉心,將一縷黑氣注入林天沐體內,然后起身回到了魔族中去。
次日,林天沐醒來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疼,默默地把酒都收起來了。
以前喝酒宿醉,也沒有這么難受啊!
果然是年紀大了,不能太放縱了。
四周還是被魔族包圍著,林天沐的一舉一動都在魔族的監視之下,林天沐頭頂的追殺令依然存在。
林天沐暗自猜測,應該是琂頃那個魔頭有交代過,所以圍困她的魔族,沒有一個向她發起攻擊。
林天沐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月,是她有史以來過的最憋屈的日子。
每日與數萬魔族大眼瞪小眼的對熬,就已經很磨人了。可偏偏每當她想要動身開溜時,琂頃這個大魔王就會現身,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就連往宗門,傳個簡訊都做不到。
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天沐心中的不安也在不斷的加劇。
她被困在此地無法傳遞消息回去,魔帝琂頃已經抵達蒼嵐大陸的消息,只怕還不曾被各大宗門知曉。
在這里圍困她的魔將就有數千之眾,琂頃總不可能讓麾下的魔將什么都不干,全部都安排到此地只為監視她一個人。
如果琂頃想要她的命,早就要了,不會耽擱到現在,還整出這么大的陣仗圍困她。
總不可能,是他閑的,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故意要戲耍她玩。
有她之前的傳訊,宗門內都知道她是一人殺進了獸潮,在獵殺隱匿在獸群中的高級魔族。如今她已經一個月沒有傳消息回去了,師父一定會擔心她的,如果一直沒有消息傳回去,師父一定會跟以前一樣前來尋她的。
如果不巧遇到魔帝琂頃,一旦雙方交起手來,沒有人能活著離開。
因為心中憂思,林天沐的氣色,肉眼可見的萎靡了起來,眉宇間縈繞著一團黑氣,原本已經穩固的識海,再次有了崩裂的跡象。
林天沐發現,她總是會莫名的昏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