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族地,一批批頂生肉髻、天生佛相的西天子弟在哀嚎中化作血肉葫蘆,滾尸遍地。
“殺!不要留一個活口!”
淵瑯的準圣意志虛影,渾身煞氣騰騰,宛如殺星降世,舉手投足之間,將一些頑強抵抗的西天化玄接連轟成血雨。
在祂這四環準圣鎮場下,淵孤鴻等淵族子弟也是猶如兇神惡煞,出手狠辣,絕不留情。
一處處佛殿被摧毀,一座座偉岸的佛像、圣人塑像被推倒,打碎,踐踏。
那些倒塌在地的佛像的眸中,都淌出了血淚,為這場滅佛慘劇而泣血。
“竟還有妖僧,膽敢抵抗?”
忽地,遠處一座古老的佛殿,傳來淵族子弟的求援聲,淵瑯兇睛投注而去,有些意外。
嗡!
就在這時,那佛殿之中,忽有一個古怪的布袋飛了出來,那口袋張開,竟是將圍攻佛殿的十幾位淵族化玄、真空都給裝了進去。
袋中隱隱傳出祂們的慘叫,隨即有腥血如瀑,從袋口傾泄而出。
“這是什么袋器,竟能瞬間裝殺我族化玄?”
淵瑯一驚,立刻閃了過去。
祂閃到佛殿大門口,就看到一個化玄大圓滿的大和尚,背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怒吼著沖了出來。
那個白胖的小娃娃,手中就提著那口威能恐怖的大布袋。
“四環準圣的虛影,也想動本佛?”白胖小娃娃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小手一晃手中布袋,那布袋就噴出一道灰氣,朝淵瑯當頭罩去。
“何方妖僧……”
淵瑯冷笑,虛影身上氣機迸放,四環準圣威壓升騰而起,以為當可震散那道灰氣。
但馬上祂就氣機一滯,灰氣無視四環準圣威壓落在祂的身上,這道意志虛影頓時就變得無比虛弱,暗淡,要潰散掉。
“本佛尚在凡天,又誰可滅佛?”
那白胖小娃娃坐在大和尚的肩頭,口氣極大,見淵瑯的意志虛影就要潰散,便輕笑一聲,又晃動那口布袋,虛空中頓時浮現一片遮天的巨大袋影。
袋影覆蓋之下,所有正在肆意屠戮的淵族子弟,頓時微微一滯,只覺要控制不住自己,飛向虛空之上的那袋影之中。
殘墟層面,橫立灰云,與西天虛外還在隱隱對峙的李青云,頓有感應。
“果然是躲在西天族地!不過既然逼出來了,那就消亡吧!”
“阿閦,動手!”
那佛殿大門前,一座倒塌的巨大佛像中,頓時走出一個面容清癯、頜下長須的托塔道人。
一出現,天地之間頓時彌生出宏大的古怪道蘊威壓,如同烏云蓋空,令西天族地的虛空瞬間黯淡無光。
“福生無量天尊!魔佛亂世,吞噬萬族運數,貧道既然遇上,便要還萬族一個公道……”
這位長須托塔道人,自然是阿閦道人,此刻發出宏大道音,震蕩整個佛地。
祂將手中那四門塔往虛空一擲,那遮天袋影,便是被強勢撞破,潰散。
“阿閦道友!”僅剩一絲淡影的淵瑯,見狀頓時大喜。
“你這西天叛徒!”那化玄大圓滿的大和尚,以及肩頭的白胖娃娃,卻是怒目一睜,大聲叱罵。
那白胖娃娃,看到八環境地的阿閦道人道威澎湃,尤其隱隱克制祂的佛性,小臉的標志性笑容都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冷、怒意。
“叛徒?不不不,是西天先負了我,更是將我預留給那兩尊魔佛為血食,爾等視我如草芥,我便視爾等如仇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