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啥非得讓爺爺起名,因為這是老爺子的權利,南方他不知道,北方孩子的名字大多數如此。
李來福正胡思亂想著,站起的小老頭,斜著眼睛瞥向他手里的紙條。
“哎哎!你這老頭咋還偷看人家東西呢?”李來福把紙條攥在手里說道。
老頭同樣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就是不偷看,也知道你那是開酒的條子,而你是因為擠不進去,才臨時找人的。”
被猜中心思的李來福,本著打死不認賬的原則說道:“你這老頭瞎猜什么?你要是不幫我找人,那我自已進去找了。”
老頭張開雙手攔住李來福說道:“唉唉!你小子最好消停點,我們廠里可是有保衛科的。”
“切!你們有保衛科能咋的?我還有手槍呢!”
李來福這虎操操的模樣,讓老頭趕忙說道:“行了行了,算我怕你這個二愣子了。”
這次輪到李來福,對著老頭的背影喊道:“唉唉!你這老頭說誰二愣子呢?”
而那老頭本著不跟傻子較真的原則,打開傳達室的門,快步進屋的同時,卻把笑聲留在外面了。
李來福撇了撇嘴,心想,也就是個老頭,但凡年輕一點,非得用皮鞋踢他腿棒骨不可。
李來福也沒在外面干等,朝著卡車走過去,他先是點著煙,然后把一只腳踩在踏板上,別人還以為他擺造型呢!而實則他把一頭200多斤重的野豬放到車廂里,不忘把野豬一圈圍上冰塊。
這可不是他野豬多了亂給,而是周大爺給的那張條上寫著400斤酒,而他難得開卡車來一趟,當然是多多益善。
李來福一邊抽著煙,一邊心里盤算著,散裝酒六毛錢一斤,而豬肉價格至少要在四塊錢。
“小同志你是…,”說話的是一個30多歲的中年人,一身打扮也是標配,中山裝,大皮鞋,上衣口袋里有著晃眼睛的鋼筆帽。
看他臉型李來福就笑了,因為人沒有找錯,這人至少跟周大娘有七分相像。
“藍叔你好,我叫李來福,是周大爺讓我來…。”
李來福話還沒說完,藍偉延就一聲驚呼說道:“哎呦喂!你可算來了,我大姐都問我好幾遍了。”
李來福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因為,從周大爺給他條子,到他今天過來好幾個月了。
藍偉延一邊打量著他,一邊面帶笑容的夸獎道:“怪不得我大姐要跟我夸你,就你這長相有哪個婦女不喜歡?”
李來福一邊給他發著煙,一邊岔開話題說道:“藍叔,我今天來可不光是拿酒。”
對李來福知根知底的藍偉延很是爽快的說道:“那你說吧!只要你藍叔我能辦到就行。”
李來福指著卡車廂說道:“藍叔,你先看看吧!然后咱們再說其他。”
“你車上還有東西?”
見李來福點頭后,藍偉延把煙叼在嘴里,踩上踏板后,手拉著車廂邊緣伸頭看向里邊,當他看見大肥豬后!
噗!
把嘴里煙吐掉的藍偉延,居高臨下的看著李來福問道:“這是咋回事?”
“藍叔你下來再說。”
剛把一只腿拿下踏板的藍偉延,突然靈光一閃,拉著車廂的手一用力他又回去了,最后他看向李來福笑著說道:“我先估摸一下重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