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去看弟弟的謝軍,聽見麻二叔的最后一句話后,他立刻拉住準備跟他去的牛安順說道:“媳婦兒,既然老四被打的不重,那咱們倆也就不用去了。”
性格直爽的牛安順,甩開謝軍的手說道:“你怎么說話呢?打的不重也不能讓人白打了,我去問問老四,打他的人往哪個方向跑的,到時候我非得把那人抓…。”
謝軍把手摁在媳婦的嘴上,然后對著麻二叔說道:“麻二叔,我看你老閑著也是閑著,麻煩你進屋通知一下我爹娘唄!”
剛點著卷煙的麻二叔,一邊往院里走,一邊點著謝軍說道:“老三,自從媳婦娶完媳婦,你小子咋懶成這樣?”
謝軍報以微笑過后,當麻二叔走進院里,謝軍趕忙把頭伸到媳婦邊上小聲說道:“你就沒想過咱弟弟為啥走的這么急?”
牛安順眼睛看著廁所方向,嘴里則隨口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他著急回…啥?你是說老四是我弟弟打的。”
神情激動的牛安順,抓住謝軍的脖領子,一邊搖晃著,一邊問道:“你最好說的清楚點,要是敢冤枉我弟弟那你就完了。”
上不來氣的謝軍,拍打著牛安順抓脖領子的手,而生氣的牛安順并沒松手,而是把手往下移了移給他留出一個喘氣的縫隙。
喘了幾口大氣的謝軍,沒有再敢要求說讓媳婦兒松手的話,而是語氣溫和的說道:“媳婦兒你激啥動啊?”
而牛安順則瞪著眼睛說道:“你說我弟弟了,我能不激動嗎?還有,要是讓我娘知道,你最瞎懷疑我弟弟,你以后連我們家大門都進不去。”
媳婦…。
剛準備開口說話的謝軍,聽著院里傳來腳步聲的同時,還有他娘那咋咋呼呼的聲音,他立刻朝著胡同口方向走去,而還抓著他衣襟的牛安順也被他帶到過去。
隨著老謝家的人都朝著廁所方向跑去后,在大門另一邊陰暗處的謝軍才小聲說道:“媳婦兒,你就是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冤枉咱弟弟。”
牛安順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畢竟弟弟在她們家的重要性,自己的男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她松開謝軍衣襟的同時,又問道:“那你怎么知道是我弟弟打的老四,他們倆無冤無仇的,我弟弟為啥要打他?”
謝軍搖頭苦笑的同時,又指著牛安順說道:“還能因為啥?當然是因為你了。”
看著媳婦又把手伸過來,謝軍暗自感嘆媳婦的急脾氣,嘴上卻不敢有絲毫耽擱。
“媳婦兒你聽我說…。”
隨著謝軍把前因后果講完,牛安順帶著紅紅的眼圈,看著胡同口的方向,嘴里則嘟嘟囔囔說著:“小軍,你說我弟弟咋這么好呢?”
謝軍則嘴角抽了抽,心想,你弟弟只是對你好,他對別人好不好就有待商榷了?
咯咯咯,
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把謝軍嚇一跳,而牛安順則用衣袖擦了把眼淚后,又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有個這么厲害的弟弟,看你們家誰敢欺負我。”
謝軍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同時心里也在想著,看來得跟經常陰陽怪氣的老娘說一聲,你三兒媳婦可以讓著你,人家弟弟眼睛里可揉不得沙子。
這年代婆婆欺負兒媳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那句,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她們等的就是這天。
當然,婆婆們欺負兒媳婦則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怕被兒媳婦欺負,所以,她們主打的就是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