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個人走到門口,空手著李來福一邊往兩人中間擠,一邊看似很勤快的喊道:“樣一樣,我們手里拿著東西不方便,我來給你們開門了。”
把門拉開的李來福,催促著愣在那里的兩人說道:“譚叔,吳叔這門都給你們打開了,你們倒是進屋啊!”
兩個人對視一眼后,譚二蛋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我們倆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啊?”
“不客氣,不客氣!”
雙手被占用的吳長友,用下巴指著李來福罵道:“你個小混蛋,我們倆就差把腳趾頭都用上了,你是怎么好意思空著手的?”
躲開譚二蛋踢過來的腳后,李來福笑著朝屋里跑去,而后面的兩個人也紛紛笑著。
回到辦公室的李來福,直接坐到譚二蛋的位置上,點著煙后還把腳翹到桌子上了。
而至于譚二蛋和吳長友長,一個往柜子里放酒壇子,而另一個則從報架上拿著報紙往酒壇子四周的空隙中塞著。
放完酒壇子的譚二蛋,關上柜門的同時笑著說道:“臭小子,那個虎字是你寫的吧!我們家你五歲的弟弟都比你寫的好。”
翹著腳抽煙的李來福,吐了一個煙圈后說道:“寫的好有啥用,等他來我揍哭他!”
李來福這理直氣壯的話,把兩個人都逗笑了,倒不是他們笑點低,而是但凡要點臉的人都說不出來這種話。
想到什么的李來福,他突然放下腳看向吳長友問道:“吳叔,你壇子上的字沒掉下來吧?”
看見吳長友搖了搖頭后,李來福這才松了口氣。
誰知道吳長友接下來,一邊晃悠著虎字紙條,一邊笑著說道:“它是沒有掉下來,而是被我撕下來了,你這字也太丑了,我丟不起那人。”
看著吳長友那氣人的模樣,李來福恨不得把后面的話憋回去,不過,這種沒輕沒重的玩笑,他是不會開的。
李來福重新躺在椅子上,指著吳長友手里的虎字說道:“吳叔,帶虎字的那一壇是虎鞭酒,而另一壇則是虎骨酒,我希望你能還分得清楚。”
“啥?”
出乎李來福意料的是,最驚訝的居然是譚二蛋,而吳長友則愣在那里。
“混蛋玩意,這么大個事,你咋不早說呀?”譚二蛋抹了一下額頭上嚇出的冷汗說道。
也不怪譚二蛋會生氣,因為剛才真想抱著壇子喝一口的,而帶虎字那個壇子在外邊,至于后果可想而知。
吳長友則暗自嘆了口氣,因為這要是譚二蛋也喝了,也就不會再笑話他了。
作為老戰友吳長友想到啥,譚二蛋又咋可能不知道,所以笑呵呵的說道:“老吳,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的字還能放回原來的壇子嗎?”
吳長友瞪了他一眼后,吧唧把字拍在壇子上說道:“我咋找不回去,我還要做雙保險呢!”緊接著他就從兜里掏出鑰匙,在帶字的壇子上不停的劃拉著。
啪啪啪!
拍著手的李來福,等那倆人看向他后說道:“東西你們也收了,是不是應該給錢了?”
吳長友則是二話沒說,把手往懷里掏錢,而譚二蛋走到他身邊的同時,把他連同椅子往邊上推了推,一邊拉開抽屜,一邊問道:“說吧!這些東西多少錢?”
坐在椅子上的李來福,指著地上的東西說道:“面粉我是兩塊錢一斤來的就不掙你們錢了。”
把一摞錢放在辦公桌上后,譚二蛋伸手把他的帽檐轉到后面笑著說道:“看你那個熊樣吧!你還想做二道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