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的護衛,可都是在定州邊境退下來的定北侯親兵,一個個可都身經百戰,對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極為敏感。
而此時的他,屬于醉酒后的恍惚狀態,沒辦法做到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做到行動不露一點聲音。
李澤岳趴在墻頭上思考了一陣,然后狠狠扇了一下自己的腦瓜。
“我真是tm喝醉了,后院又沒人,我不會從后院墻頭翻進去嗎?”
于是,他又從太傅府正門繞了一圈,來到了后院的墻頭前。
往后退了兩步,蓄力一個助跑,身體凌空飛起,運起體內真氣,腳尖在高高的墻頭上輕點,直奔后院小樓三層的陽臺而去。
“嗒。”
很好,安全落地。
李澤岳站在小樓精致的露臺上,有些沾沾自喜。
此時小樓內烏黑一片,趙清遙很顯然此時已經熄滅了蠟燭休息了。
李澤岳壓抑著有些躁動的心跳,躡手躡腳地推開了陽臺連接房間的那道木門。
“吱——”
門被推開了。
他用鼻子嗅了嗅,房間內盡是他熟悉的香氣。
李澤岳緩緩向房間內邁出了腳步,他雖然在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房間的布置,但他憑借著小時候來過幾趟的記憶,直奔趙清遙的大床走去。
“噌——”
是月華出鞘的聲音,借著從陽臺流入房間的月光,李澤岳看清了劍身上的寒芒。
“臥槽!”
月華出現的是如此之快,甚至沒留給他哪怕一秒的反應時間,直取他的咽喉。
借著本能,李澤岳一個仰身,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要命的一擊。
“清遙,是我啊。”
眼見月華不依不饒,繼續向他撩去,李澤岳連忙低聲喊道。
月光下,那把曾經救了他母親性命的神兵,在他咽喉處堪堪停了下來。
“李澤岳?”
趙清遙的身體終于從門后的陰影處顯露出來,只穿一身單衣,不施粉黛,但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看清了李澤岳的面容,趙清遙這才松了口氣,把月華收了回來,轉而小聲怒罵道:“你有毛病,這個時辰來找我,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賊人。”
李澤岳傻笑著撓了撓頭:“怎么被你發現了。”
“你跳到我陽臺上動靜那么大,我耳朵聾了才聽不到。”趙清遙一臉鄙視道。
說著,她抽了抽鼻子,皺著眉頭問道:“李澤岳,你喝酒了?”
李澤岳老老實實點了點頭:“喝了。”
“你喝了酒不回府上睡覺,來我這作甚?”趙清遙高高挑起了眉毛。
“我想你了。”
李澤岳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傻笑。
“你……”
看著李澤岳喝的傻乎乎的樣子,趙清遙再也沒硬下來心腸訓斥,只能無奈嘆了口氣。
“進來喝杯茶歇一會吧。”
“好。”
李澤岳高興了,邁著步子就往屋內深處走去。
可房間實在太黑,加上酒勁一上來,他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在地。
“嗚。”
李澤岳只感覺自己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讓他再也不想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