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太醫又無奈地嘆了口氣,跟著管家去了后面鄭伯休息的房間。
“既然如此,那我與姑蘇便先去收拾東西了。”
陸瑜知道李澤岳傷勢嚴重,還需抓緊時間回府療養,便起身主動說道。
陸夫人平復好了情緒,道:“你們只拿些今晚過夜的東西即可,其他的行李明日我派人送到王府上。”
“那便麻煩姨母了。”
說罷,陸姑蘇站起身來,又朝李澤岳盈盈一禮,到后院收拾去了。
陸夫人也起身和陸姑蘇一同離去,估計想著幫忙拿些東西,再與自家外甥女說些話吧。
如此,正廳內只剩下了李澤岳、柳亂、鄧勇鄧杰父子。
“還未與殿下道謝,犬子頑劣,多虧有殿下收留,才能有些正事可做。”
鄧勇起身對李澤岳施了一禮,鄭重道。
李澤岳搖了搖頭,以他的身體狀況,此時能做的也只有搖頭和點頭這兩個動作了。
“鄧杰與我自幼相識,也是知根知底。鄧老將軍和鄧伯爺都是我大寧悍將,勞苦功高,想來鄧杰身上也流淌著鄧家的血性,我很期待他的未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著,很快陸家兄妹就收拾好了東西,重新回到了正廳中。
幾人都知道李澤岳身上還有傷,沒再接著逗留,都起身朝門外走去。
鄧家安排了三輛馬車,已經停在了鄧府門口。
“那姨夫、姨母,我們就先去了。”
陸瑜兄妹站在馬車旁,向前來相送的勇毅伯夫婦告辭道。
接著,鄭伯被鄧杰背上后面的馬車,陸瑜和陸姑蘇都把行李給塞了進去。
陸姑蘇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主動道:“殿下身子有些不方便,我隨殿下坐一個馬車吧。”
李澤岳有些意外地看了陸姑蘇一眼,剛想開口說話,這姑娘卻又一次上前攙扶住了他。
“嘖。”
陸瑜不動聲色地咂了咂嘴巴。
鄧勇只當自己什么都沒看見。
被扶進馬車,李澤岳靠在車壁上,輕聲道:“姑蘇沒必要那么客氣。”
“殿下身上之傷皆是因姑蘇所受,姑蘇自然要把殿下照顧好。”
陸姑蘇柔柔地看著李澤岳,語氣依舊溫婉。
柳亂坐上了車夫的位置,馬車開始緩緩移動。
陸夫人淚眼婆娑地站在門口,一臉不舍,但她畢竟是一位成熟的貴族夫人,沒喊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只是靜靜看著兩輛馬車朝王府而去。
車輪滾滾的聲音回蕩在耳邊,車廂內卻一陣寂靜。
看著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么的陸姑蘇,李澤岳有些尷尬,怎么弄的他跟強搶民女似的呢。
他輕輕咳嗽兩聲,道:“姑蘇啊,我最近有首新詩,未曾與人說過,尚不知質量如何,姑蘇可否與我品鑒一二?”
聞言,陸姑蘇一下把腦袋抬了起來,作為一位詩詞愛好者、詞王爺的忠實粉絲,他自是知道李澤岳作詩極少,因此也一下來了興趣。
看著陸姑蘇亮晶晶的眼睛,李澤岳清了清嗓子,緩緩誦念了出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