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時間便過去了兩天。
隨著李澤岳每日內息調理,經脈的枯竭萎縮已然痊愈,豐沛霸道的真氣再度充盈著他的丹田。
鄭太醫每日都來府上給他換藥,雙臂的燒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右手手心的傷口依然猙獰。
李澤岳整日在府上處理著劉洋送來的衙門公務,只聽說外面盛傳的關于他那夜的故事越來越離譜。
不用問他就知道,這是張旭的手筆。
期間趙離這小子又來了一趟,李澤岳問他怎么還不回定州,趙離的回答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北蠻那邊派來了一支使節,說是要觀摩春闈一個月后的殿試和武舉,再過幾日差不多就要到了,父親讓我再多留一個月,看看這群北蠻子又再搞什么幺蛾子。”
李澤岳皺起眉頭,突然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皇帝給他看的那封奏折。
北蠻五千邊軍南壓五百里。
此時再看,或許就是為了這支使節向大寧施壓吧。
李澤岳咂了咂嘴巴,有些想不通北蠻此次的意圖。
“朝飛暮卷,云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小院中,幾位美麗的歌姬搖曳著紗裙,咿咿呀呀地唱著李澤岳之前所抄的牡丹亭。
李澤岳身著白袍,側靠在從屋中搬出來的軟榻上,欣賞著春歸樓剛譜出來的曲子。
黑裙黑紗妝容依舊妖艷的凝姬坐在李澤岳身側,輕靠在他的懷里,手指輕捻起一顆葡萄,放入李澤岳口中。
曉兒站在軟榻后,面無表情冷冷地哼了一聲。
“殿下在愁什么?”
凝姬沒搭理曉兒,見身邊男子眉頭輕皺,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難纏的事情。
“沒什么。”
李澤岳又輕嘆一聲,想不通就不想了,這些兩國大事也輪不著他一個管江湖瑣事的王爺發愁。
他攬過凝姬的腦袋,將臉埋進女子的發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凝姬是愛干凈的,來見李澤岳之前自然精心沐浴了一番,渾身上下每個部位都要比李澤岳的臉都干凈。
她此番除了讓李澤岳檢驗一下樓子編出的曲子質量如何,也是來辭行的。
她明日就要啟程去江南,籌備春歸樓分店的開張事宜了。
“殿下,外面現在都在傳封行樓八大高手齊出,你一人一刀出城迎戰的故事,奴家聽著真是無比向往殿下無敵的雄風呢。”
凝姬挑釁般地回頭看了曉兒一眼,用白皙的臉蛋蹭了蹭李澤岳的鼻尖,吐氣如蘭。
曉兒攥緊了拳頭。
院子里的歌姬們目不斜視,依舊在唱著曲子。能來王府上唱曲的姑娘,自然是凝姬的心腹,知道自家樓主與二殿下的關系。
李澤岳在凝姬臉上輕輕一吻,一把攬起她那柔若無骨的纖腰,把她抱了起來。
“你們接著唱。”
李澤岳給姑娘們吩咐了句,便抱著凝姬三兩步走去了房間。
“殿下!”
曉兒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跺了跺腳。
李澤岳沉吟一秒,試探著邀請道:“要不一起?”
“嘻嘻。”
凝姬被李澤岳公主抱著,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沖曉兒咧嘴一笑。
“臭狐貍和臭殿下,真不知羞。”
曉兒捂著通紅的俏臉跑出了院子。
“別讓任何人進來啊。”凝姬在后面高聲提醒了一句。
李澤岳懷抱著天下第一花魁,一步步走到大床前,將其扔到上面。
“殿下傷勢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