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歇息,繼續持槍而上,在一次次交鋒中尋找著陌刀的破綻。
看臺上,數千人大氣都不敢出,緊張地看著兩人的戰斗。
“不愧是大寧武狀元之爭啊,這兩人應當都有八品了吧。”
有江湖人口中喃喃道。
另一人接話道:“那可不,你以為這擂臺是什么做的,底下塞的是石頭,這都能被罡氣震裂,不是八品還能是什么?”
李澤岳手指緊緊握著袍子,只是死死盯著譚塵那驍勇著背水一戰的身影,更是堅定了他的愛才之心。
剛剛那一式力劈華山,已經隱隱達到了八品上的范疇。
“不管此戰結果如何,我都要將其收入麾下。”
太子只是靜靜看著盧烈,輕輕點了下頭。
“確實武夫,屬實悍勇。”
太子六率是東宮親衛,未來的禁軍,皇帝同意將盧烈給他,自然也是存了為大寧儲備人才的想法。
擂臺上,兩人的戰斗逐漸進入了最高潮。
譚塵的攻勢愈發猛烈,槍槍直指要害,打的擂臺碎石亂飛。
盧烈也用最強硬的攻擊回應著,見招拆招,絲毫未落下風。
終于,在譚塵揮槍發力已老的情況下,盧烈避開這招,一刀揮出,蕩開了銀槍,使得譚塵中門大開。
盧烈乘勝追擊,揮著陌刀便向譚塵砍去。
譚塵抽槍后撤,轉身便閃。
盧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上前一步邁出,長陌刀在他手中就如玩具一般,直劈譚塵胸膛。
可就在這時,
那被蕩開的銀槍卻如一條長蛇一般,槍尖自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從譚塵的后背猛地竄了出來,直指盧烈敞開的胸膛。
看其速度,比盧烈即將揮下的刀更快,角度更是刁鉆。
“回馬槍?”
會場內,人們都瞪大了眼睛,本以為盧烈一刀劈下就要結束戰斗了,卻沒想到譚塵竟來了個柳暗花明,絕處逢生。
“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嗎?”
李澤岳眨了眨眼睛,驚訝地喃喃道。
看那銀槍,其勢迅猛無比,直挺挺地就要送入盧烈的胸前。
盧烈瞳孔驟然縮小,他這一刀才是真真正正地發力已老,無論如何都無法再變招。
盧烈終究還是真氣體力都更加充沛些,在一瞬間反應過來,爆發了身體的潛能,腳步一擰,身體驟然翻轉,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槍。
不過,他胸前衣裳還是被槍尖捅破,劃出了一道血痕。
盧烈劇烈喘息著,低頭看向擂臺的地板。
那回馬槍劃過的下方,罡氣在石板上劃出了一道長達十米的裂痕。
盧烈再抬眼看向譚塵,卻見他此刻面色煞白,手里柱著銀槍,已經盤坐在了地板上喘著粗氣,明顯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
“不好意思啊盧兄,剛剛沒住留手,差點就給你殺了。”
譚塵一臉真誠的歉意。
接著,他有氣無力地抬起了手,帶著歉意地微笑,高聲呼道:“考官,我認輸。”
盧烈愣愣地看著灑脫坐在地板上的譚塵,剛想開口說話,卻聽得一道呼聲。
“勝者,水刀門,盧烈!”
武殿試副考官走到擂臺中央,高喊道。
一陣寂靜后,看臺上傳來了震天的呼聲。
“狀元郎,狀元郎!”
看著山呼海嘯的大寧江湖人們,南面看臺上,木章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吾楊,對付那個用陌刀的,沒問題吧。”
吾楊冷笑著活動了下手腕,咧開嘴道:“一個勉勉強強的八品上,十招之內就能拿下。”
“好。”
木章滿意地點了點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