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在場所有注意著李澤岳動作的人都將順著李澤岳的目光抬頭看去,看向剛剛走進演武場的這位年輕人。
“這是誰啊?”
“麒麟踏云紋,這是照膽槍?”
“傳聞槍神所留的照膽由渝州譚家收存,傳給了家中子弟,好像是叫譚塵,剛奪了武榜眼的名號。”
場上看著那年輕人,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面對眾人的注視,譚塵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中長槍,大步向李澤岳走去。
“王爺。”
譚塵來到李澤岳身邊,恭敬行禮。
李澤岳點了點頭,微笑著向旁邊介紹道:“這是譚塵,咱大寧的武榜眼,我那雪滿關的驃騎校尉。”
“譚家的小子,你爺爺可好?”
夏老爺子上下打量了譚塵兩眼,點了點頭,問道。
譚塵再向夏老爺子行禮:“蒙夏老家主掛念,家中祖父尚且安好。”
“年輕有為啊,不到二十歲的校尉,厲害。”
一旁,燕州知府很給面子地說道。
燕州總兵也看懂了李澤岳的意思,知道這年輕人是二殿下的自己人,開口道:
“雪滿關位置險要,譚校尉責任重大啊。”
李澤岳笑著看了眼譚塵手中的照膽,對他說道:
“先在這邊坐著看看,一會若是手癢了,也可上臺試試。”
“是。”
譚塵一絲不茍地拱手,坐到了李澤岳身后空著的位置。
在他身旁,坐著一位穿著金鑲黑袍的男子。
想來,應當是燕州城十三衙門的總捕大人了。
譚塵客氣地拱了拱手,這位總捕也抬手回了一禮。
都在二殿下手底下干活,都哥們。
譚塵把照膽放在一旁,這才抬頭看向擂臺上的戰斗。
“左邊的是厲刀派的弟子,慣使雙手刀,刀法大開大合,兇悍凌厲。
右邊的是東海王氏的三代旁氏子弟,一手王家紋波劍使得爐火純青,在三代子弟里,已然極為出色了。”
燕州總捕雷諒開口,給周圍的大人們介紹著。
“王家……紋波劍……”
李澤岳輕輕頷首,這些大家族都有著自身獨特的武學脈絡,代代相傳,
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傳承那么多年,每隔幾代總會出現那么幾位天才,或是獨創一門自己的武學,或是將家中傳承武學進行改良,代代精進,這也是各大家族綿延至今的原因。
文風武學,香火不斷。
同樣的,他們深埋于王朝深處的根系,也在不斷吸食著這個國家的養分,豐盈著自身。
自當今陛下登基以來,他們已經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對頭,變得一個比一個老實,誰都不敢冒頭。
太祖皇帝和陛下的刀,可當真不慢啊。
或許,自己就要成為這把刀?
李澤岳一邊看著臺上的武斗,一邊皺眉思索著。
這時,演武場外,有一名官差模樣的人面色急切,找準了知府的位置,匆匆走了過來。
“大人。”
官差先是行了一禮,隨后急忙道:
“祁王世子,已至城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