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身為藩王,自有抵御外敵,屏藩朝廷之責,兒臣愿往。”
“雪滿關總兵薛盛,是一個會打仗的,當年……在朕麾下,任先鋒將。
這些年,雪滿關一線,在他的手里鞏固的很好,那里有五萬守軍。”
皇帝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從腰間抽出一個玉佩。
李澤岳的眼里,冒出了綠光。
他對那個玉佩……很是熟悉。
節制天下兵馬!
皇帝拿著那塊玉佩,遞給了李澤岳。
老二興奮地接過,可落在手里,卻發現了這塊玉佩與之前的那塊有些不同。
同樣是龍紋佩,可這塊的背后,刻了一個蜀字。
皇帝看著這小子興高采烈的模樣,搖了搖頭。
“有此佩,便是有調動蜀地兵馬的最高權力。
朕知曉,你想打仗,自幼便與定北王還有金吾衛霍浪討教戰陣之道。
可你還是要知道,這次去蜀地,戰局至關重要。
按理說,你沒上過戰場,朕不應當給你統兵的權力,要知道,將帥的每一道命令,便是賭上了麾下上萬男兒的性命。
可朕,還是把這佩給了你。
我李家以武立國,大戰當前,你自是要去前線殺敵。
你是王,是朕的兒子,又是在兵臨城下之際,大軍之中,只能有一個聲音,王自然不能屈人之下,所以,那只能是你的聲音。
你明白了嗎?”
皇帝的眼神嚴肅。
王自然不能屈人之下,這句話,皇帝當著太子的面說了出來。
太子恍若未聞,在他人聽來的誅心之語,對他們父子三人來說,誰都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李澤岳認真一禮:
“兒臣知曉,兒臣是手掌兵權的藩王,定會親臨前線,護我疆土。
軍中之事,兒臣會虛心納諫,多加聽取薛總兵的意見,下達軍令。”
皇帝點了點頭,
知道李澤岳聽懂了。
薛盛是個能用的,大寧名將如云,他能獨守一地重關,足矣證明他的能力。
李澤岳去前線,比起學會打仗更重要的,是學會聽從建議,學會用人。
“大戰在即,刻不容緩,三日之內,便出發吧。”
皇帝說道。
李澤岳重重地點了點頭,行了一禮,向御書房外走去。
太子向皇帝告罪一聲,跟了上去。
“青山。”
御書房門口,李澤岳已經走下了幾個臺階,回過頭。
“大哥。”
太子眼神有些復雜地看著他,道:
“此去蜀地,便是就藩,不知何時才能回京。
去看看渟兒吧,再跟奶奶和姨母們好好道個別。”
李澤岳頷首道:
“我知道了,大哥。”
說罷,李二便要轉身離去。
“萬萬不可輕易涉險,凡事千萬謀后而定。”
李澤淵站在御書房門口,忍不住再次叮囑道。
李澤岳扭過頭,好笑地看著大哥,道:“哥,我知道了。”
“嗯。”
李澤淵看著弟弟,似乎還想再說什么,猶豫一陣,卻只是擺了擺手:
“去吧。”
一人站在臺階之上,一人站在臺階下。
李澤岳一禮拜下,太子坦然受之。
隨后,他看著臺階下的年輕人,轉身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