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姐姐陪我去寺廟上香吧。”
李三妹松開懷抱,注意到姐姐沒有表現出排斥,心中小小開心起來,同時還有點失落,自己的病怎么這么快就好了。
“嗯,你選個時間吧。”李幼白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
取出翻譯好的開穴冊子,又拿出龍鳴雨的目冊逐一對照,再三確認沒有翻譯錯誤的地方。
往往第一次書寫與第三次查看都有不同看法和領悟,對學習來說十分重要。
陪著李幼白待有兩年光景的李三妹哪會不懂姐姐心思,知曉她有心事后,乖巧的坐在旁邊,抱著小暖爐不再出聲,清清靜靜的看著姐姐翻閱書冊。
望著姐姐那好看的娥眉一皺一松,纖纖素手在紙面上摩挲著,她身心不由自主的就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放松和愉悅。
她多希望此時此刻能永遠保留,哥哥和姐姐能與她一直待在一起,盡管知道這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可仍然如此期望著。
姐姐總說自己無所事事,自己是不是真的該要找一樣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來做呢。
李三妹凝望著姐姐的一舉一動,從禮教老婆子所說的琴棋書畫中,忽然間對畫有了興趣。
要是自己能把姐姐畫下來,是不是今后哪怕分隔兩地自己也能繼續看到姐姐了?
等到天色黑下,李幼白才回過神,扭頭一看,李三妹早已不在邊上,“這小妮子又跑哪去了?”
她無奈搖搖頭,藏好龍鳴雨交于自己的書冊,留下沖脈和帶脈的翻譯手稿,“還是先做正事要緊。”
練功前李幼白走出房間確認李三妹沒在外邊,喚來下人叮囑一番,要是李三妹讓她回自己房間去,別在她門口耗著。
交代完事情后,李幼白才關好門窗落鎖,取出瓷瓶,離開山莊時帶來的丹藥快要被自己吃光了,五瓶八十顆,完全不夠用。
“回頭和管家說一下,空一個房間出來給自己煉丹。”
李幼白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解掉腰間纏帶系成的蝴蝶結,沒了腰帶束縛,衣裙頓時松脫,取下后身上僅穿著套褻衣。
她為了避免自己超越時代的內衣被人看到,不得不再穿一層,否則讓同為女子的李三妹見到,保不準會生出怎樣的心思。
用現在世俗的目光來評價千年后露骨的穿著,只能用不知廉恥四個字來形容。
解開衣扣,褻衣順著光滑玉潤的肩頭滑到腰間,脫掉褲子,連著衣服掛在衣架上。
沒多久,不著寸縷的李幼白托著胸脯,跪爬上床后放下帳簾。
隔著紗簾,香艷漆黑的身影檢查身體,粉肉嫩嬌,薄薄的紗簾也難以掩蓋春色的靡媚。
李幼白掐了一下大腿內側,聲音滿是疑惑,“這一年吃太好,我是不是胖了?”
雖是極不情愿,但李幼白還是敏銳察覺到,自己確確實實是長肉了,關于自己思維模式與愛好漸漸女性化這件事上。
哪怕再抗拒也是無法避免的,她沒有能力阻止性別上的變化,而且記憶在與原身融合,今后的變化也不是她能夠控制和掌握的。
“以前很喜歡,現在只覺累贅。”托著胸部的李幼白無奈長嘆一聲,“早知道還是一馬平川。”
慢慢拋棄雜念,盤坐挺直腰桿,拔掉瓷瓶上的木塞,倒出二十枚開穴丹。
并非吃得越多練得越快,完全是看自己如何引導運轉丹藥化作的藥效,經過無數次開穴成功與失敗。
二十枚,不多不少剛剛好,盡管仍有藥效流失,不過已經是自己能夠控制藥效的最大范圍。
“六脈二經一百七十四穴,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