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耳朵尖著,聽到劍六已走,他當下呼的晃了一記虛招,聶紅蓮的巨劍砸進泥漿里,張青立馬提著鐵棍轉身奪步而逃。
“不能追了...”伏念阻止眾人遺憾道。
聶紅蓮扶著受傷的柳白鳶過來,瞧了眼山林中遠遁的人影,質問說:“放他們走了,我們的行動豈不是白做了。”
伏念搖搖頭,“再往前就是秦軍駐地,危險太大,清了此處便可以讓我們的人過來接手,秦監軍肯定是細想過的,我武藝不高幫不上你們兩個,留下一些弟兄,我們先回去。”
春風拂過山野,寒冷的初春在雨后逐漸向著灼熱的盛夏而去,山林原野,更多蔥郁的綠色冒了出來。
李幼白剛練完暗夜飄香第三重,門外便咚咚咚響起敲門聲,氣機放出去,是個要比她氣息更渾厚一些的女子。
在無名城內待了段時間,三種流派的武者她都已經全部接觸過,斬鐵流武者氣息濃厚,合氣流武者呼吸沉重,御體流介于兩者之間。
感應氣息渾厚程度,該是斬鐵流六品上下的實力。
李幼白穿好衣裳這才去開了門。
外邊,站著一個穿著紅色武服英姿颯爽的大姐姐,她見過,對方是秦義絕的師妹名叫聶紅蓮。
“聶前輩可有事?”李幼白略帶謙遜地說。
聶紅蓮見門開了,抓起李幼白的手便將她往外帶,臉上焦急,邊走邊說道:“李神醫和別人一樣叫我紅蓮就行,快跟我去看看小鳶,她傷得不輕...”
李幼白并不愿意碰別的女人,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奈何對方手勁確實大。
她瞧了眼聶紅蓮神情,最后老老實實跟著她走出院子往另一邊的房舍過去。
屋子里頭,柳白鳶躺在床上已經昏迷過去,看兩人行頭的狼狽樣,多半是剛從城外回來,軍中的事李幼白并不知情。
簡單詢問得知傷勢緣故之后,李幼白坐到柳白鳶身邊探了下她的脈搏,發現她體內氣息紊亂,臟器位置發生了輕微變動,這還算小事。
導致她昏迷不醒的原因主要還是丹田內的氣流瀉而出,開穴后的穴道在內氣的作用下無限放大或者縮小功效。
從而使得體內器官會產生各種作用于變化,甚至逆行,嚴重危及生命。
聽聶紅蓮講,秦國的劍客僅僅只是踢了柳白鳶一腳就已經這樣了,果然凡人終究是凡人。
李幼白心里亂想,手上動作可不慢,封住柳白鳶的丹田氣穴后回房取來藥箱,隨后便叫聶紅蓮將柳白鳶身上衣服脫去。
“啊...怎么要脫衣服。”
聶紅蓮撓撓頭,她會武功可不會治人,醫師說什么就是什么只能照做了。
解開纏在腰間的系帶,又脫去里面的褻衣,平坦雪白的小腹上赫然有道清晰顯眼的血印子破壞了這副美感。
柳白鳶比她小兩歲,但對方卻喜歡叫她的名字,有時她也會忘了柳白鳶比自己小的事實。
在天南劍門這么多年來,雖說兩人關系極好,可都沒有同床同枕同浴過,看到小鳶的身子時,聶紅蓮有點不好意思的咬著手背。
李幼白趁著這會功夫把針再次消毒一遍,然后注入功德之力封住徹底封死柳白鳶的丹田氣穴。
而后便是利用白蓮劍心訣的內氣去感應對方體內到處流竄的內氣了,兩者相沖,慢慢引渡回到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