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蘇尚咬著唇,不管不顧用力一扯,登時將李幼白腰間的帶子扯掉隨手丟到床下,她性子并不內向,借著酒意,心中驅使著的想法,她按耐不住想要付諸于實踐之中。
少去系帶的束縛,薄裙很快就從中間向兩邊散開,從上往下,一覽無余,微弱的月光中,李幼白的肌膚在白芒下散發出白蒙的光亮,細膩的觸感與滑膩讓蘇尚難以移開自己按在李幼白大腿上的手掌。
李幼白并攏著雙腿,默不出聲,心情復雜,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在遇到允白蝶以前,她不認為自己會在這個亂世中付出感情,在允白蝶死后,她也不認為自己對愛情與歡喜有所期待。
她或許能活很久,幾百,甚至千年,但她不太想看著自己熟悉的人像花朵一樣枯萎凋謝,歲月的沉重壓得她難以喘息。
此刻,她被蘇尚按在床上,敞開的輕紗再也無法遮擋視線,肌膚的雪白,殷紅與粉潤一覽無余。
蘇尚手緩緩移到李幼白的一線之間。
白凈似玉,又如暖玉般溫潤,略微隆起的小腹上滿是常年習武的緊致與彈性。
“夫君,你討厭嗎?”蘇尚動作停了,手卻沒有放開,兩人彼此對視,挺翹的鼻梁貼在一起,呼吸著彼此的氣息。
李幼白眼簾動了一下,似在嘆息,她并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喜歡喜歡蘇尚,對方即將要對她做這種事,又是否該要拒絕,但她很清楚,總有離開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可是娘子若覺得此事未成今后會留為遺憾,那就順自己的心意去做吧。”李幼白微微露出笑意由衷說道,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蘇尚的臉頰。
蘇尚咬住下唇,一滴眼淚涌出眼角落到李幼白臉上,聲音帶著哭腔,“我只是不想夫君離我而去。”
李幼白不再作答,女子的貞潔看似很重實際上也無法改變李幼白的想法,她也不覺得蘇尚幼稚,以為得到自己就不會消失不見了,世事無常,既定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兩只手抱住蘇尚將她按在自己胸膛之上。
恍惚間,她好像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一片片包裹著花蕊的綠葉與花瓣層層剖開,脫落,那一刻的盛放絕頂嬌艷中,她死死咬住下唇。
柳眉隨著時間的推進漸漸展開變得難耐,粉唇張開,愈發急促的呼吸讓空氣越加灼烈,腥甜的氣息讓彼此倍感清晰,深深掀起的漣漪讓李幼白視線由清晰逐漸混沌。
能夠思考的事情漸漸變少,女子的喘息聲里,晚風從窗戶外吹進又散開,給熾熱的兩人帶去些許涼意與清明。
夜風輕搖,簾帳拂動,某個飄搖的瞬間,跪趴在床上抱著木枕的李幼白,會突然念起自己與允白蝶一起生活的時光。
倘若她像蘇尚這樣更有勇氣一些,說不定真能改變結局,最起碼,白娘肯定不會不明不白死在那場秦韓戰爭的大雨里。
當時的她不怕死,只是缺少直面自己情感的勇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