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恐怕這朝廷此次派來上任司長的人很可能與兵部有聯系。
想到此處,李幼白出聲道:“蕭司長家中難道沒有護衛隨行?”
“自然是有的,還是五品高手呢,衙門的弟兄們,這些高手在蕭正死亡當啥也沒聽到,一直以為他在房里睡覺呢,直到過了幾才意識到不妙。”
眾人得離奇詭異,李幼白就越是心驚,五品高手都沒發現異常,那么動手的人肯定就是六品以上。
沒殺死護衛,恐怕是為了避免被查到蛛絲馬跡,背后謀劃的人心思縝密,估計殺害蕭正已經是蓄謀已久的事了。
李幼白只當是故事來聽,她不想參與任何政治斗爭的,不管是江湖謀殺還是朝廷暗涌,與她都沒啥關系。
她的智慧,絕對斗不過那些在朝堂中盤踞多年的老東西,擺正自己的位置很重要。
日常閑聊結束以后一如既往,先去點卯再移步庫房,她這職位主要是提供參考意見,比如煉制療嗓,采用的方法,藥材,煉制時丹爐的選擇與手法等等,至于價格問題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監藥司每日都需要產出定量的丹藥用作軍需,本來煉丹是監藥司的本職工作,可隨著其他商戶的進貢,大部分丹藥和藥材又可以轉賣,從而直接換成丹藥補給軍需。
如此一來,監藥司本該需要做的事情就大大減少,空出的位置吃空餉的大有人在。
盡管北方在打仗,實際上替朝廷著急擔憂的人并沒有,來點卯后日子還是照舊,喝茶,下棋,嘰嘰喳喳聊上半便又混到下值。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幼白需要做的事情就更少了,她與人閑坐聊,大部分不是聊朝廷局勢,而是起城內有趣的事情,諸如青樓又來了哪位姑娘,戲院的頭角又換了誰。
這種話題都是男人間互相分享經驗之談,有人起了頭,氛圍就不再一樣了。
她心里雖還是男子,不過身子已經完全是女人了,聽他們起此類房中秘術不免覺得尷尬,聽他們談論片刻后尋了個理由匆匆離開。
午后的閑暇時間,李幼白本來打算去南湖書院看看,然而坐在九叔的車上想了片刻,又改道先去裁縫鋪,先幫風鈴把衣裳做了。
她離開書院前,把其余事宜統統交給韓非墨打理,與老學究比較,她更愿意相信充滿朝氣的年輕人。
歷史之所以沉重,是由無數人用生命堆砌而成的史詩,一人之力終究有限,每個時代都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才能保持活力,她想把學堂開辦下去。
秦國雖還未一統諸國,可先輩都已就親身實驗過,當面臨千年之大變局的時候,要挽狂瀾于傾倒,就只有鼓民力,開民智,新民德,否則任何變革都是在做無用功。
想要做成這一件事,不可能依靠蘇老爺子的,而韓非墨這樣的人也并非李幼白真正想培養的先鋒者,他沒有野望,更沒有身先士卒的勇氣與魄力,總之先邁出一步再,下之大,有志者總會出現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