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很累,可為什么還要幫我做這種事情,明明我和你不過是萍水相逢,往細了,我和你連朋友都算不上呢。”
風鈴終于打算把心里的疑惑詢問出口,白救了兩次自己的命,又四處走訪,找關系,幫她洗掉草寇身份,只為有個合理的樣子站在地中間。
“我也不知道,救你那會我還是藥鋪掌柜呢,平時賣藥,給人治病,實不相瞞,救人成了習慣之后應該都會像我這樣吧。”李幼白笑著,她早就忘記自己當初救治風鈴時的心情了。
馬車在東湖畔停駐時,細雪正簌簌地往湖面墜。
李幼白撐開竹傘從車廂里下來,從外邊回中州時就過要帶風鈴見識一下城內風景,今日剛好還有時間。
風鈴跟在后邊下來,她凝望四周,寒雪冷意將大街巷的人煙驅散,變得蕭索寂寥,岸邊垂柳早褪盡了綠意,嶙峋的枝條掛著殘雪,如同老婦斑白的發絲在風里飄搖。
遠處石橋孤零零跨在水面上,青磚縫里鉆出霜花,是冷,還不至于令湖面凍結,許多畫舫停靠在石岸邊上,叫不出名字的好看姑娘與生得儒雅的文人踏足于此,笑著,聲音沒能順著寒風傳達過來。
風鈴跟在李幼白身邊,躲在傘面下逐步登上石橋,她習慣性地抱住自己,就像緊緊抱住了未曾帶出來的寶劍。
“我受過很多傷,也見過很多醫師,可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的那樣,救人會成為習慣,不給銀子他們可懶得救你,除了白依然還會救我,很多事情都變了。”
風鈴盯著折頸沉在淺水處的殘荷緩緩道,那焦褐的蓮蓬頂著雪粒,像一盞盞熄滅的燈籠,有點憂傷,但她著的時候又忽而一笑。
李幼白看著雪花落在湖面上掀起的漣漪,嘆了口氣,“十幾年前的醫師還是挺純粹的,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朝廷收攏下醫師,其野心不言而喻,恐怕今后窮人想要治病都會成為奢望。”
風鈴聽罷轉過頭,很認真的問道:“所以白救我的理由,就這么簡單嗎?”
李幼白聞聲也看向風鈴,對方臉上滿是疑惑和期待,讓她摸不著頭腦,曾幾何時,自己似乎也用過這種表情,等待著某人回應,然而換來的只有等待與很久后的重逢和再次分離。
她是記不得了,總之感覺很不好。
沉默許久后李幼白終究點下了頭,她挪開視線,笑著回應,“身為醫師,救死扶傷是本分,錢財所得皆是身外所求,我是不缺錢財的,所以,理由就是如此簡單。”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